莫雅米長嘆一口氣,說道:
“小哥哥有所不知,作為巨立中辦公室主任,在公司裡看似叱吒風雲,其實時時如履薄冰,因為我知道巨立中為人,他狐性多疑,喜怒無常而又心狠手辣,雖然之前對我沒有怎麼著,但是他虐待手下的黑歷史和國際走私犯罪的黑材料我全然知道,因此我心裡明白,我是在掙高空走鋼絲的錢,一不小心會粉身碎骨,那日我從飯店出來到了天上人間出事,一直很小心……”
“等等!”南宮石突然打斷莫雅米話頭,他從她剛才的話裡聽到四個不同尋常的字眼:國際走私。
巨立中在國際走私?南宮石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一件事,很久以前他就覺得事情非常蹊蹺,他想過這事,區區一個公司總經理有權參與稀土出口的國際談判?
假如說他做稀土國際走私,那就另當別論了,從挖寶礦業的財大氣粗,到巨立中的一擲千金,就可以判斷出來,如果按照正常經營,怎麼可能賺得那麼多?
“你說巨立中在做國際走私?”
“是,他做的就是稀土。”
“哦,我明白了,請你繼續。”
“到了天上人間,正好碰到巨立中在包房裡和一個外國人喝酒,看到我進去,巨立中大笑,說我真聰明,他正準備打電話呢!原來他想讓我去陪客,我不敢反對,只好坐下來陪他們喝酒,原來那外國人是歐洲人,剛到的東海,說什麼哈巴家族的大總管,叫什麼哈士奇……”
“哈巴家族的大總管哈士奇?”
“是!”
“他們都說什麼了?”
“那哈士奇來東海為了兩件事,一是為了哈巴家族公司業務,說白了就是督崔巨立中快發貨,多發貨,有多少要多少,二是說小哈巴被中國人打死,早已派亨得利帶人來將他抓回去,但是至今沒有見到兇手,他這會又帶著人來,就是要捉拿兇犯。而且要住在這裡親自督陣。”
南宮石一聽,問莫雅米道:“你知道不知道,打死那小哈巴的人是誰嗎?”
“他們談論了好久,我當然知道,不就是你小暴龍嗎?”
“不,那哈巴家族的人,以及老哈吧都上了巨立中當了。”
“為什麼?”
莫雅米驚奇的問道。
“因為真正的兇手是巨立中,而非我南宮石。”
“啊!是巨立中?”
聽聞這話,莫雅米更為驚訝,想到巨立中殺了人,還能那樣侃侃而談,大放厥詞,真是醉了。
“正是他要嫁禍於人,然後借刀殺人,過程說來話長,等我們出去以後慢慢給你說。”
莫雅米點點頭,接著說:“在陪他們喝酒的當兒,我偷空看了一下,那個慣常用的保險櫃還在那裡,只是倆個老傢伙居然氣味相投,沒完沒了,直到夜裡零時,哈士奇才起身走了,巨立中跟在後面送了出去。我看到機會來了,忙起身開啟保險櫃,從裡面取出琥珀青羊。剛要關閉保險櫃之門,那姓梁的突然走進來,大聲道:“你在幹什麼?”我嚇一跳,匆忙之下,將琥珀青羊藏到了裙子下面,並說什麼都沒有幹,那姓梁的不認識我是誰,其實他早已知道我把東西藏哪裡了,只是故意不說。等巨立中回來,那傢伙立馬變臉揪住我,給巨立中說我在偷琥珀青羊,巨立中笑道:她是我們辦公室主任,不會的,我相信她。梁飛雄說琥珀青羊已經被我藏起來了。巨立中不信,開啟保險櫃,果然琥珀青羊不翼而飛,這才半信半疑看著我,我說我開啟保險櫃之時就沒有看到琥珀青羊。梁飛雄哈哈大笑著過來一把掀起我的裙子,那琥珀青羊就被巨立中看到了,巨立中還是不信,驚奇的怒視著著我,要我解釋。不待我解釋,梁飛雄抬手指著頭頂攝像頭說道:我全看到了,你還不老實交代?原來梁飛雄就住在對面,他從監控中可以看到巨立中包房所發生的一切。接著他又說了一件令我無法反駁的事,他說他剛剛接到挖寶礦業大廈安保部的電話,說有人冒充王媽兒子混進巨總辦公室和莫主任一塊兒出去了,根據對比,那人身材,走路姿勢和那南宮石有九成相似,大廈門口攝像頭顯示,那人出去後獨自待在車裡,過了許久,莫主任出去了,而待在車裡之人隨後出來和莫主任一塊兒離開了,在隨後的檢查排查中發現,當時停在停車場的那輛桑塔納正是南宮石的,因此可以斷定,冒充王媽兒子之人正是南宮石。巨立中一聽當時就火了,喝怎我是不是真的?你知道,我向來是不會說謊弄虛作假的人,聽他們一樣一樣說的都是真的,早已嚇得六神無主,慌亂之中盡然點頭,巨立中勃然大怒,吼問我這是為什麼?我為了自保,只好說是被你逼的,沒有想到哪梁飛雄十分老道,說又沒有綁架你,怎麼逼?一定是利誘的,說著話查我包包,差我銀行資訊,只幾分鐘就查出來,我銀行賬號今天進入兩筆鉅款。事情到這個份上,巨立中完全相信了。他突然哈哈哈朝房頂一陣自嘲的大笑,半天方說道:沒有想到連你也不能讓我相信。我真是失敗呀!試問一下。我哪裡對不起你了?我無話可說,只是哭泣。巨立中一擺手,說道:和喬舞關在一塊。那梁飛雄十分忠臣,將我拉到鳳舞九天和喬舞一起被關在地下室了。”
莫雅米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南宮石再沒有中途打斷,末了說道:“讓你受苦了!那巨立中走私稀土的貨物清單什麼的資料你手裡有沒有?”
“當然有,都在我電腦裡,但是你想想看,現在還在嗎?”
南宮石道:“沒錯,即便在,也是不由你開啟。好吧,暫時不說這個,那喬舞和韋菠蘿又是如何得罪的巨立中?”
莫雅米剛要訴說,突然聽到出口處有聲音傳來,南宮石一看時間,已經九時,外面應該亮了好久。
他心裡暗想,巨立中藏獒被放跑,但是大門依然鎖著,鐵欄杆已經回正,青天白日的來的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