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這將領按捺住激憤,朝著身後看去,果然,一個畏畏縮縮的身影正貼著牆壁,慢慢地往後面挪。
看到這銀袍小將望來,那不善的眼神裡,意義不明。
他頓時知道,事情不妙,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似的。
也不多說什麼,只是磕頭告饒:
“大人,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費大夫拿了小人全家性命,小人不敢不從啊!”
“我可是忍了你許久了,到了如今,你還說什麼苦衷?”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是個奴隸,撿了死人的衣甲,冒名頂替入了軍籍,到現在也有五年了········你抱著費仲的腿,靠著出賣同袍,一路爬到監軍,真以為誰都查不出你的底細?”
“你怕費仲的刀,難道不怕我子素的刀?”
子素冷笑著,抽刀一揮,一顆人頭飛起,血液濺出,灑了一地。
邊上計程車卒都是冷眼看著,一言不發。
這個傢伙,仗著費仲的聲勢,往常沒少在各種地方吃拿卡要,就連他們這支商王親衛,也奈何不得,只能妥協。
實際上,他們早就想著弄死這個監軍了。
只是往日裡這傢伙很是油滑,知道自己惹得眾怒,所以幾乎不出門,少有能殺他的機會。
也只有這次,接著異人搞出的大亂子,就說他被波及而死,也算說得過去。
“子素,你怎麼衝動了,唉·········”
副將是個上了年紀,頭髮花白的中年人,方才來不及阻止,那監軍就已經被他殺了,這時也只好搖頭嘆息著。
“叔父,你怕什麼?”
子素好整以暇地擦乾刀上的血跡,仔細擦拭了幾遍,然後收入刀鞘中。
“我們是子姓,跟大王同族,往上三代還是一個祖宗,難道大王還會因為這麼一個小人論我的罪?”
“這費監軍見到有熱鬧,衝在前面,結果被異人的手段波及,一大片牆壁塌了,把他砸成了肉醬,就算論罪,我也不過是罰金十金罷了,又算得了什麼?”
這麼說著,他眼神示意,幾個心腹就默契地把地上的屍首拖去牆角,然後幾個人用力一推,那費監軍果真被砸在了下面。
“費監軍不幸被牆壁砸死,壓成了肉醬,你們,都是親眼所見!”
當著所有人的面,子素高聲喊著。
“將軍說的是,監軍是被砸死的!”
幾個機靈計程車卒,已經拿起了磚瓦,跑過來狠狠地砸下去。
隨後,如法炮製,一隊又一隊士卒用各種雜物砸了過來。
即便是原先不懂的,現在也懂了,紛紛效仿。
後來的更是不嫌事大,把邊上一棟搖搖欲墜的樓,給整個推倒,嘩啦啦一片,整個壓了上去。
“監軍被異人掀起的氣浪波及,躲閃不及,正巧一整棟樓都塌了,他被埋在了下面,碾成了肉醬,真是死得好慘啊!”
這下不用看,都知道這個所謂費監軍,是真的被壓成肉醬了,字面意思的那種,任誰來了也看不出他最初是被砍頭而死的。
子素滿意地點點頭,道:
“這樣就行了。”
他的叔父,也就是副將,也是無奈地嘆著氣。
殺人固然一時爽快,可是這之後收尾也沒那麼容易。
“希望大王早點醒悟過來吧·········”
望著天邊劃過的流星,他喃喃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