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早,酒吧沒有營業,顧小北指揮著幾名服務生在打掃。
本來想著立刻炒掉顧小北,然後罵她一頓,但走進酒吧之後,我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慢步走到了對方面前:“顧小北,你出來一下,我有事問你。”
“老闆,什麼事?”顧小北問。
我沒有說話,徑直走出了酒吧,顧小北帶著一臉疑惑跟了出來。
“老闆,到底什麼事啊?”她問。
“我喝醉那天晚上,你跟段書蘭說什麼了?”我盯著她冷冰冰的問道。
“沒說什麼啊,就說保護費是根本沒有的事情,你說的是醉話,讓她別當真。”顧小北說:“老闆,咱們不能得罪劉三啊,我這都是為你好。”
“你不是故意的?明哲保身?摘清干係?”我盯著她的眼睛問。
“什麼跟什麼啊,老闆,我對你可是忠心耿耿,趙姐救過我的命,酒吧也有她的股份,我怎麼也不可能吃裡爬外啊。”顧小北說。
我眨了一下眼睛,思考了片刻,可能覺得自己想錯了,當晚估摸自己說了太多劉三的話壞,顧小北為了把事情平息下來,才會那樣說,合情合理。
“老闆,到底出什麼事了?”她問。
“沒什麼,你回去忙吧。”我說。
“哦!”顧小北一臉疑惑的走了。
於志走了過來,小聲說:“哥,既然劉三出來,防是沒辦法防了,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進攻是最好的防守,先下手為強。”
“劉三是沿江路一帶的地痞,根深蒂固,跟賣粉的,開賭的,拉皮條的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再說他身邊一直帶著不少小弟,想悄無聲息的弄死他,不太容易。”我說。
“事在人為嘛,今晚馬亮請客,到時候我讓他盯一下劉三,給我們做個最佳行動路線和方案,這是他的專業。”於志說。
“試試看吧。”我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既然劉三已經得罪了,先下手為強確實是最好的辦法,不然的話,除非自己現在離開江城,不然的話整天都要提心吊膽。
家在江城,趙嫣也在江城,我肯定不會離開。
當天晚上,餘記大排檔,馬亮請我和於志喝酒。
開始的時候,只是談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吹吹牛,喝喝酒,喝得差不多了,我給於志使了一個眼色。
於志微點了一下頭,對馬亮說:“亮子,強哥最近遇到了一點麻煩,本來我可以幫他解決了,但這件事情呢,需要悄悄的進行,所以想先摸清楚對方的行蹤。”
馬亮看了一眼於志,又朝我看來,隨後低下了頭,思考了大約幾分鐘,我都快沒耐心了,他這才抬頭說:“按理說我不能推辭,但這身本領是部隊培養的,不能用在歪的地方。”
“亮子。”我開口說:“讓你跟蹤的這個人叫劉三,人稱三哥,道上的人,一直霸佔著沿江路那一片,跟賣粉開賭的人,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屬於沿江路一霸,前幾天還被刑警抓了,只是苦於沒有證據,又把人放了,他和其手下絕對屬於國家重點打擊的黑社會團伙性質的那一撥人。”
“亮子,我和強哥怎麼可能會害你,實在是沒辦法,強哥在沿江路開了一家酒吧,這孫子去收保護費,強哥把他告了,警察抓進去幾天,又因證據不足給放了……”於志把來龍去脈給講了一遍,最後說:“亮子,你一身本事,這個時候不就應該挺身而出,為社會除惡嘛。”
馬亮眨了一下眼睛,問:“情況真是這樣嗎?”
“千真萬確,亮子,你連我的話都懷疑。”於志有點生氣的說。
“不,不是,好,這事我答應了,三天時間,我一定把這人給查個底掉。”馬亮說。
當天晚上,我們三個人都喝醉了。
第二天早晨一大早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了,迷迷糊糊摸到手機:“喂,誰啊?”
“老闆,你怎麼才接電話。”手機裡傳出顧小北焦急的聲音。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問。
“昨晚凌晨的時候,我一直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啊。”她問。
我想了一下,凌晨的時候,自己早喝醉了,別說電話了,就是打雷估摸都醒不了。
“昨晚喝醉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凌晨的時候,酒吧門前被人潑的大便。”顧小北說。
“什麼?”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隨後問了一句廢話:“誰幹的?”
“不知道,已經報案了,暫時沒抓到人,不過我想應該是劉三。”顧小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