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段警官是朋友,跟她沒有任何經濟來往。”我說。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現在算主動交代,等我把事情說出來,你就等著老牢底坐穿吧。”楊安民嚴厲的吼道。
“我交代什麼?我是段書蘭的朋友,我們之間的友誼是純潔的,我沒有做過的事情,你憑什麼誣陷我?”我吼道,聲音比他還大,這個時候生死一線,氣勢絕對不能弱。
砰!
楊安民再一次拍了桌子,吼道:“來人,給我把他銬起來。”
吱呀!
門開了,進來兩名男警,立刻給我戴了手銬,並且推進了一個特製的鐵椅子裡,雙手雙腳都被固定死,根本無法動彈,特別的難受。
“放開我,我不是罪犯。”我嚷道。
“老實交代。”楊安民滿臉陰沉。
心裡知道再怎麼喊冤也沒用,於是只好保持沉默,至於還能不能出去,就看地龍的勢力到底能不能隻手遮天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終於嚐到了對方的厲害,疲勞戰,特麼根本不讓我睡覺,人不吃飯五天餓不死,人不喝水三天也死不了,但不睡覺,雖然死不了人,但卻可以折磨的人瘋掉。
楊安民安排人,每天二十四小時輪著審,不停的問我和段書蘭的關係,問我如何行賄段書蘭,我咬緊我牙關,除了說跟段書蘭是朋友之外,一句多餘的話沒說。
但疲勞戰太折磨人了,到了最後,我的大腦彷彿已經不受支配了,意志到了崩潰的邊緣,一個聲音不停的在腦子裡響著:“只要承認了,就可以睡覺了。”
這種誘惑讓我發狂,就當自己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突然審訊室的門開了,幾名穿著白色制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然後我就像做夢一般被人從特製的鐵椅子裡放了出來,然後便一頭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意識裡,感覺自己睡了好久好久,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我躺在病床上,手上還輸著液,盯著天花板發呆了好久,才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扭頭看去,發現於佳坐在旁邊的床上,也在輸液,正發呆的看著窗外。
“於、於佳。”我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沙啞。
她扭頭看來,表情有一絲驚喜:“強哥,你醒了。”
“嗯,我們這是在那裡?”我問。
“高谷縣醫院。”她說。
“什麼?還在高谷縣?”我瞪大了眼睛,心裡咯噔一下,對於楊安民自己是真心怕了,如果再來一次的話,絕對抗不過去,百分之百會瘋掉,或者按照他們說的冤枉段書蘭,苟且偷生。
“嗯!”她點了點頭。
“那他們為什麼放了我們?”我問,一臉的疑惑。
“段警官已經被送往省城,聽說她父親是省裡某個領導。”於佳朝著病房門看了一眼,然後小聲的說。
“原來是這樣。”我提起的心放了下了一半,自己和於佳能活著被放出來,就說明地龍一夥還沒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那咱們兩個沒事了?”我問。
“嗯,沒事了。“她點了點頭。
“現在可以走嗎?”我朝病房外看了一眼,問。
“應該可以吧。”於佳也不太確定的說。
“那還等什麼,走。”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