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山看樣子真的急了,半個小時之內,給我打了三個電話。
“趙哥,我已經讓木頭去查了,但他也就是一個臨時工,還剛去沒幾天,估摸也查不出什麼,只能盡力而為。”我說。
“這一次是我手下最好的偵查員。”趙大哥語氣相當沉重:“再沒訊息的話,只有帶人突襲光明化工廠了。”
“趙哥,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帶人去查,打草驚蛇,並且肯定查不出什麼東西。”我說。
嘟……嘟……
趙大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在高谷縣,他的手下犧牲了幾個,當時對他的打擊就很大,這次又是最好的偵查員,估摸要崩不住了。
“怎麼辦啊?現在跟衛子軒攤牌絕對不是好的時機,肯定查不到對方一點證據,希望趙哥能冷靜。”我在心裡暗暗想道。
等待是一種煎熬,木頭那邊仍然沒來訊息,趙大山跟我聯絡的那部手機已經關機,為了自己的安全,我不能打他那部公開的工作手機,衛子軒和地龍的能量有多大,不敢想象,自己必須謹慎再謹慎。
整整一個白天,木頭沒來訊息,我有點擔心,他不會也出事了吧?於是發了一條微信,還好,沒過幾分鐘便回信了:“哥,沒什麼異常,晚上我請廠子的老人喝酒時再打聽打聽。”
“小心為主。”我回道。
“明白。”
當晚,我在醉夢酒吧喝酒,沒想到剛趙大山也來了,他失魂落魄的坐在我旁邊,彷彿不認識一般,跟調酒師要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隨後又要了一杯,就這樣,一口氣喝了三杯。
當他準備喝第四杯的時候,被我攔住了:“別喝了。”
“起開。”趙大山甩開我的手,隨後再次一飲而盡。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知道派去光明化工廠的那名偵查員估摸凶多吉少。
趙大山一句話不說,把自己喝得爛醉如泥,然後起身就走。
“先生,你還沒付錢。”服務員追了出去。
我將服務員攔下,說:“他的酒錢記我帳上。”
“好的,老闆。”
稍傾,我快步追了出去。趙大山在路上搖搖晃晃的走著,我跟在後面,眉頭緊鎖,心裡也很沉重。
就這樣,一直走到江邊,然後我看到趙大山整個身體靠在欄杆上,嚎啕大哭起來。
一個男人哭泣,實在太讓人心碎,於是我快步走到了他身邊,將他的身體扶起,怕萬一失足掉江水裡,估摸就殉職了。
“趙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別這樣。”我硬將其拽到了旁邊的長椅上。
“小武才二十八歲,跟了我六年,他的老婆下個月生,而他卻沒機會看他孩子一眼,是我,是我對不起他……”趙大山痛心疾首。
一個不管多麼堅強的男人,到了某個點,也需要一個發洩的視窗,於是我沒有攔著他哭泣。
不過趙大山畢竟不是普通人,吼了幾聲之後,強行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