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陣芳香濃郁的酒味在他口腔裡蔓延開,比他以往喝過的最純正的酒都要上頭!
柔滑的酒液滑過他的舌頭,流入他的喉嚨,他第一感覺是——辣。
酒液所到之處都帶來一種火辣辣的感覺,然而很快這種感覺就被一種綿甜爽淨的口感取代,最後他只感覺到酒液進到肚子裡後,肚子裡一片暖融融,四肢百骸都被溫水浸泡過一般,說不出的舒適。
他不禁有些驚訝地抬眸看向笑盈盈的女子,道:“這……”
“如何?”陳歌見到他這樣子就知道答案了,嘴角的弧度忍不住又上揚了一些,有些得意道:“我把這酒送給我師父後,我師父的那些朋友都很喜歡,紛紛找我來買呢。
不過這酒比一般的酒都要烈,君侯剛開始喝,最好先少喝一些。”
陳歌本意不是釀造白酒,只是沒想到那麼有市場,她要開藥房正是用錢的時候,也樂得多做一些,多一筆收入。
魏遠看著她,眸色帶了絲深意,“你是說,這種酒有殺死病菌的功效?”
“不是這種酒,”陳歌搖了搖頭,道:“能殺死病菌的酒必須是酒的濃度更高上許多的,人喝了身體受不了,不過製作的方法跟製作這種酒差不多。”
魏遠不禁眼眸微睜,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他到底,娶了一個怎樣的妻子?
也許,真的就像她說的,以後她便是離開燕侯府,一個人也能生活得很好。
她與那些以夫為天困於後宅中的女子不同,她可以把自己的生活過得多姿多彩。
心頭忽地一緊,魏遠無來由地有些慌,身體微微前傾,伸出手就想握上女子擱在几上的那隻手,聲音微啞道:“夫人……”
就在這時,外頭忽地傳來一陣帶了些急促的腳步聲,隨即,凌放的聲音響起,“主公,蕭將軍和韓將軍來了府裡,說有急事要與主公稟報!”
魏遠眸色一沉。
凌放向來行事穩妥,鮮少有這般連出口的聲音都彷彿緊繃了起來的情形。
他立刻便站了起來,沉聲道:“我立刻便過去。”
隨即,低頭看了陳歌一眼,帶了些歉意道:“抱歉,我要離開了。”
“君侯正事要緊。”陳歌也站了起來,笑看著他,一副要恭送他的模樣。
魏遠看著面前長得柔美可人,一雙眼睛卻明豔自信的女子,背在身後的手悄然握緊,墨黑的眼眸中,流轉著一絲繾綣和不捨,輕輕開口道:“本還想陪你用晚膳,你不用等我了,若有什麼想吃的,便讓你的侍婢跟後廚的人說。”
陳歌微微一愣。
她什麼時候說要等他了?
只是魏遠說完這句話後,便匆匆走了出去,陳歌看著他走遠的身影,只覺得自己想多了。
吃完晚膳後,陳歌照舊倚在榻上看醫書。
忽地,鍾娘端著一盆洗漱的清水走了進來,把清水放下後,有些不安地道:“夫人,府裡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我見好些人臉上都神色惶惶,我問他們是怎麼回事,他們似乎都沒時間搭理我。
而且我聽說,君侯又要遠行了,他這回要去的地方,是南方的常州,只怕去的日子還不短呢。”
陳歌微微一愣,垂眸思索了片刻,道:“許是跟戰事有關的事情吧,這種事情,我們卻是不好插手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