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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露鋒芒 第四十二章 葬禮

經過觀音事件的J市,可謂百廢待興,許多地方都化為了廢墟,需要重建,最嚴重的便是市中心和商業城這兩個區域,被進行了全面封鎖,所以導致許多商鋪都只能關閉,一些附近的居民甚至無家可歸,因為他們的家都被摧毀了,不過好在官府突然“財大氣粗”起來,不知道從哪裡得到財力了支援,撥了一筆豐厚的錢下來,受到損失的人都可以經過登記證明後去領到一筆不俗的賠償,還有就是當初將近十天人命的連環殺人事件似乎就此成了懸案,兇手一直都無法找尋到。

J市的海誠貴族學校則是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所以依舊正常上課。

“那什麼,羅睺她們回自己的城市了?”劉默對著身邊容貌絕美的女孩問道。

蘇櫻淡淡地回道:“嗯,你醒了的當天就回去了,畢竟她們也有區域要守護,如果出了事再趕回去可能來不及,導致城市被破壞程度和傷亡加重。咦,你這呆瓜怎麼突然關心起她們了?”蘇櫻在最後一句反問道。

“沒,沒什麼。”劉默感覺自己心中的一塊石頭似乎放下了一般。在空中基地的時候,劉默被羅睺趁著落單的機會給堵在了女廁所裡面,對方一臉看仇人的樣子問自己喜不喜歡雪梨和蘇櫻,看羅睺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劉默哪裡敢回答“喜歡”,所以只能使勁搖頭,沒想到羅睺居然伸出一條反人類的逆天大長腿,直接把劉默給腿咚在牆上了,然後威脅說道“那就好,你最好不要對我的這兩個小寶貝作出什麼舉動,更不要有什麼心思和想法,你要是敢對蘇櫻和雪梨打什麼主意,搶我的老婆,我就打斷你的三條腿,明白了嗎小蘑菇”,在那種情況下,劉默當然只能一個勁兒地點頭,根本不敢因為內心的躁動而多看羅睺那條光滑大長腿一眼,直到羅睺把劉默扔出了女廁所,劉默還是一陣心有餘悸。

劉默微微打了個寒顫,羅睺的威脅似乎猶然迴盪在耳畔,就連稍稍心醉於蘇櫻的盛世美顏一下下,那傢伙的嘴臉都會悄然浮現似的,而且還舉著她那沙包大的拳頭耀武揚威的。

劉默滿臉憂愁,自己和蘇櫻想要保持距離那是不可能的,在學校是同桌,在行動中是同伴,如果被羅睺觀察個兩三天,說不定真會因為一個嫉妒就打斷自己的三條腿。

蘇櫻雖然看不出劉默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但是看樣子對方肯定有心事,只是故意瞞著自己不說,於是嬌哼了一聲,不再理會劉默,低頭背誦著自己的課文。

書聲琅琅,彷彿之前的事件根本沒有發生過,但教室內空著的兩個座位卻證明這一切都確實發生過。

一個是張子萱的,因為驚嚇過度所以現在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昏迷,不過劉默和蘇櫻等同學在田老師的帶領下去看望過張子萱,醫生說沒什麼生命危險,會逐漸好轉的。另一個空位則是已經死去的範娜的。

劉默下意識地看向範娜的那個空位,自己以前經常偷偷注視的那個方向。範娜的座位之上似乎出現了一道虛影,那道虛影的側顏還是那麼美,似乎在和張子萱打鬧著,然後那道虛影轉過頭來,看著自己,露出了一個甜甜的、淺淺的微笑,最後突然消散。

劉默的心底突然有些空落落的,正如窗外下起的一陣連綿小雨一樣,陰鬱而沉悶。

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田老師徑直走入教室,她那和往常一樣嚴肅的面容上掛著幾分哀傷。

“同學們,範娜同學的不幸離去讓我感到很傷心,範娜同學的葬禮於明日舉辦,到時候咱們一起去送別吧。”田老師的語氣透露著落寞。

一連串帶著惋惜的“嗯”聲響起,座位上的同學們也是面帶悲色。

張晉一言不發,劉默更是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似的,整個人就像根被霜打了的蔫了的茄子似的。

劉默偏頭望向窗外的淫雨霏霏,在這一天思考了很多。

······

範娜的葬禮採用的是西式的,舉辦在J市的一處墓園裡。與此同時,這處墓園還同時舉行著其他的十來個葬禮,觀音事件造成的傷亡巨大,無數的人失去了親朋好友,所以這段時間以來幾乎每天都是這樣的情景。

整片墓園幾乎都被黑色所覆蓋。

範娜的家境算不上好,因為火化根本找不到屍體,所以她的父母借錢湊出了購買墓地和靈柩的費用,甚至連請相關人員幫忙操辦的費用都是借來的,也許範娜的拜金,想要找白馬王子高富帥,或多或少是因為受到了些家境的影響吧。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有些人是在生活,有些人是在拼盡全力生存,而在這個既殘酷又現實的世界上生存,誰又沒有個難言之隱呢?

葬禮的當天,範娜的父母泣不成聲,世間最慘的的事情之一,便是白髮人送黑髮人。範娜的母親依偎在範娜父親的懷裡,不敢看那副為自己女兒準備的、即將下葬的靈柩,哪怕這副棺材是空的。商業城區域已經化為了廢墟,被官府派遣了大量警察封鎖,任何人都無法進去尋找遇難者的遺骸,只能由官府通知認領,而且許多屍體被破壞的程度很大,基本無法辨認身份,這讓那些無辜遇難者的親人或者朋友連祈求能夠讓遇難者入土為安或者是火葬昇天都是一種奢望。

參加範娜葬禮的所有人都統一穿著黑色的服裝,許多人掩面而泣,葬禮司儀則神情肅穆,面帶悲傷,全程念著禱告詞,超度著亡靈。

一眼看去,墓園幾乎遍地都是這樣的場景,到處都充斥著禱告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死神的低語,周圍似乎還夾帶著烏鴉的顫鳴。

劉默和同學們都手捧著白色的花朵,或一束或一把,安靜等到靈柩下葬之後,便在班長安拉的帶領下依次前往範娜的墓碑前獻花,墓碑之上甚至連座右銘都沒有,範娜死前連留下遺言的機會都沒有。

安拉是所有同學中第一個獻花的,獻花之時一句話也沒有說,神色十分平靜,似乎在他看來這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一般,其餘的同學或多或少都說了一兩句弔唁的話語,特別是劉默和張晉,明顯眼眶都已經溼潤了。

不久前,範娜還是一個鮮活的生命,確實存在於大家記憶之中的生命,如今卻已經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