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諾一難以置信的看著雲諫道:“他們是?”
雲諫面上的表情帶著嘲諷的意味道:“王妃進來就開始忙著招呼了,竟都沒問本王這些人是來做什麼的。”
雲諫說完,深呼了一口氣站起身看著白諾一道:“本王不介意再重複一遍,他們是來送謝侯府的喜帖的,請王妃接下喜帖,那日王妃一定要和本王盛裝出席,畢竟那可是本王最重要的好朋友的婚禮。”
白諾一不停的向後的倒退著,彷彿有千斤重的東西將她往後拉扯一般。
“王妃怎麼了?”雲諫嘲諷的意味越來越重,他好像很喜歡看白諾一那一副可憐的模樣。
白諾一強行偽裝好自己的表情,看著雲諫道:“臣妾沒事,臣妾只是沒想到,近期的喜事竟然這般多。”
“是啊!本王也沒想到,這麼多喜事都幸福美滿,唯獨本王,唉,看來本王也該再迎個側妃入門沖沖喜了。”
白諾一完全沒聽到雲諫在說什麼,只是看到他的嘴唇一動一動,她滿腦子想的都是昨天還在安慰自己好好用藥的謝涼禮,今天派人送來了喜帖。
見白諾一不講話,雲諫也不尷尬也不慌亂,輕鬆的看著她道:“本王想,既然本王和涼禮是好兄弟,那不如再親上加親,本王聽說上官家的小庶女樣貌端正,只是因為庶女的身份還沒擇良胥,本王過幾日便去上官家提提這事,迎涼禮夫人上官秀的妹妹來王府做側妃,王妃覺得如何。”
白諾一冷著臉,無所謂的看著雲諫道:“全憑王爺安排,臣妾全都按王爺的吩咐。”
“那就好了!辛苦王妃幫本王走一趟,將今日剛剛採摘下的花兒給涼禮送去,新人新婚嘛!不能少了花兒的映襯。”
白諾一面色漸漸變得蒼白道:“王爺,臣妾身子不是很舒服…”
不等白諾拒絕,雲諫立刻應聲堵住了她的話道:“王妃莫不是害怕見到涼禮吧?”
“臣妾,臣妾與謝世子並不熟悉,臣妾身子確實羸弱,請王爺恕罪。”
“恕罪?何談?本王並沒有答應不讓你去送,好了,便由王妃親自送到謝侯府吧!此事莫要再說了,二位送喜帖辛苦了,勞煩二位帶王妃前去送花,二位一定要親眼看著王妃將花交給謝世子,不然本王可不敢保證本王的暗衛會對二位做些什麼。”
來送喜帖的兩個人聽了慌忙彎腰行禮道:“屬下不敢!屬下一定親眼看著王妃將鮮花送給世子爺。”
白諾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達謝侯府的,她一路上沒有流一滴淚,她有些開心,謝涼禮為了哄騙她用藥竟然特地編造了故事哄騙她,也算是用了心了。
“王妃,侯府到了。”
白諾一眯了眯眼,避免掛在眼裡的淚水滑落,深呼了口氣落落大方的走出車轎。
車轎外大片的紅色比她大婚的時候還要壯觀,侯府幾乎動員了所有人忙碌的籌備婚典。
她幾乎能想象到謝涼禮開心滿意的表情。
“王妃娘娘到!避讓!”
高聲的呼喊讓白諾一覺得刺耳,她定定的站在原地道:“我便不進去了,東西已經送到了,你們世子安排便好了。”
紅衣人急忙攔住欲要轉身離開的白諾一,“王妃娘娘,您就別為難小的了。”
“怎麼不進來?”不等白諾一反應,一聲質問讓白諾一蒙了神,忙解釋道:“我,我身體不是很舒服,想…”
“是看到這些東西物件不舒服嗎?”
白諾一萬萬沒想到謝涼禮一句話就戳穿了她的心思,磕磕巴巴道:“沒有,身體不爭氣罷了。”
“王妃進來談吧,一路顛簸送花來也是辛苦了。”
“不辛苦,世子看看那些花喜歡否,若不喜歡我回去再讓王爺給您換。”
“不用了。”
“啊!行,那世子就收著吧!我便不進去了,我現在比較戀床,想早點回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