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藝哪知道什麼樣的燈下表現算好的?
只是聽到許萬山這麼說,她就迷迷糊糊的跟著點了點頭,有些猶豫的說道:“嗯,好像是挺好的。”
這時候眼鏡男就摟著孫思藝的肩膀,把她拉了回來。
他可能是想營造出一種他根本不在乎這塊石頭能不能賭贏的效果,所以他就很霸氣的對孫思藝說:“行了,思藝,你不用看的這麼仔細,咱們本來就是過來賭著玩的,誰還指望著靠這麼個小石頭髮家致富啊。”
他說完就轉頭看了許萬山一眼,很牛逼的說:“十八萬是吧?”
“對對對,十八萬。”
許萬山笑著點頭,同時把手機掏出來。
“帥哥是準備刷卡還是微信支付寶?”
“刷卡吧。”
眼鏡男嘴上說的很隨意,但是我已經從他的眉間,看到了一絲肉疼的感覺。
想來如果今天不是帶著孫思藝過來,或者說沒有碰到我這麼一個潛在威脅的話,他可能早就已經掉頭走掉了。
但是現在,為了保持住自己偉岸的形象,他還是毅然決然的掏出了自己的卡。
不過就在刷卡之前,孫思藝還是攔住了他。
“等一下,你先彆著急。”
這話有點像是救火的灑水車,眼鏡男原本緊鎖的眉毛當時就舒展了一些。
但是他還是表現出很奇怪的樣子,對孫思藝說道:“怎麼了,思藝?”
孫思藝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然後就轉頭朝我看了過來。
“昭陽哥,你能幫我看看這塊石頭嗎?我們第一次接觸這個,而且還是十八萬,我心裡真是挺沒底的,有點害怕。”
其實就算要賭這塊石頭,肯定也是那個眼鏡男掏錢的。
孫思藝卻這麼說,估計是覺得如果白白輸掉這十八萬的話,那還不如拿這些錢來給她買奢侈品。
我淡淡的笑了笑,很自然的在孫思藝的身上掃了一眼。
實話實說,這女人誘惑男人的資本還是很足夠的。只不過我身邊的選擇太多了,而且都要明顯優於她,所以我實在沒必要再跟她牽扯上關係。
不過我們終究是曾經一起睡過覺的關係,所以看她這麼誠心的問我,我就決定幫她看一看。當然了,我並沒有要幫他們賭贏這塊石頭的意思,畢竟那眼鏡男才剛剛嘲諷過我,我不可能那麼賤的。我只是打算看看這個石頭是什麼情況,然後再順便幫他們在火上澆點油而已。
“好,我幫你看看。”
我面帶微笑的應了一句,然後就從許萬山的手中接過了那塊石頭,期間我們倆還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心懷鬼胎的笑了笑。
我沒有拿出我自己的強光手電,就直接用許萬山那個手電打燈看了看。
正如許萬山所說,這塊石頭確實挺不錯的。
張玉琦可能沒怎麼接觸過莫灣基的石頭,所以之前我們從這裡路過,她也沒有拿起這塊石頭仔細看一看。
但是話又說回來,這塊石頭的燈下表現和皮殼雖然都挺好的,但是卻有一個很致命的問題,那就是裂和變種。
變種的情況暫且不談,但是裂的話,對於莫灣基的石頭,可以說是非常容易出現了。最關鍵的是,它這種裂光從表面上很難能夠去分辨,所以基本上只能去賭它不出裂。
不過這塊石頭磨掉蠟殼的地方磨的挺深的,我覺得沒準能看出點什麼。於是我就打著燈在邊緣地帶仔細看了看,果然,我看到一點若隱若現的裂痕藏在其中。雖然很細,不長,但是那只是我從外面看到的景象。如果把整個翡翠原石完全切開,誰都不知道那道裂痕會變成什麼樣,甚至遍佈整塊石頭都是有可能的。
我心裡一驚,笑著搖了搖頭。
許萬山八成是知道這塊石頭大機率會出裂的,所以他從頭到尾都隻字未提。
他現在肯定也知道我發現這個問題了,所以他也沒急著說什麼,就繼續笑呵呵的看著我。
“看的這麼仔細,這塊石頭很好麼?”
張玉琦湊到我旁邊,瞅著那塊石頭輕飄飄的問了一句。
我聳了聳肩膀,很平靜的回道:“還行吧,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