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時有些跟不上思路了。那個,咱們說到哪了?”
“不想說的話不必勉強。”君霖忽然神色一變,認真道,“有件事情本公子要提醒你。”
“公子請講。”
“本公子費力救你,呵護著你,不是讓你拿著性命去玩的。你想都不想就朝自己心口來一下的時候,可曾想過本公子說過的話?”
呃——就知曉君霖會秋後算賬,果不其然。江近月心虛的別開眼,手揪著被角:“我也是……”
“也是什麼?到底是什麼使你迫不得已自戕也要保護?還是你覺得自己有足夠的把握不會出事?”
“都沒有。”
君霖冷笑:“什麼都沒有,就值得你把本公子的話乃至人都拋諸腦後,還說什麼竭盡你所能護我?呵呵,本公子想,若有一日別人要你取本公子項上人頭,想必你也不會眨眼的吧?”
“不會!”江近月想都未想,轉回目光看著君霖,委屈又堅定的保證,“公子就是這麼看我的嗎?我那句話是真心的啊!”
“真心?”君霖顯然不信她,語氣裡夾著風雪凝成的冰刀子,嗖嗖的朝江近月心裡插去,“本公子跟你說過的話難道不是真心的?你若記不住,那本公子再與你說一遍,你對我來說跟我的命一般重要!你作踐自己的命,就是在作踐本公子的心。”
江近月聞之心頭一震,明眸瞠大,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對於君霖這麼重要。
往日他也會嘻嘻哈哈,半真半假的說些動人心絃的話,江近月一直以為他是那樣的性格,也從不敢奢望有人會真的把自己放在心上。
即便她真的為此偷偷歡喜過。
但親眼所見君霖關心則亂後的爆發,她猶疑的翕動著唇,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公子你……是在說笑吧?”
君霖幾乎是吼道:“誰跟你說笑?”
“不是說笑?那以前說的……也是真的了?”
他以前說過的話或真或假都有,最開始的確是試探的成分居多,到後來就真的是把她當做自己的性命來對待了。
可這姑娘至今還是一副懵懂無知的情狀,任性妄為,毫不顧忌。豈不知她手裡還握著威震三界的魔君性命。
他怎能由她胡來?
撇開這些不談,就衝共患難同舟濟的這份情誼,他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她不顧惜自己的性命。
君霖只恨自己現在是兔子的模樣,一點威懾力都沒有。以至於說出這麼重要的話,她竟然都不相信。
挫敗,太挫敗了!
他突然從江近月懷裡跳出來,憤然道:“信不信隨你!”
這是江近月第幾次因為不愛惜自己的性命惹他生氣,君霖記不得了。
見君霖這次比往常幾回都要較真,江近月慌忙起身去拉他:“公子,我沒有不信,我只是不敢相信有人會,會如此珍視我。你別生氣了好嗎?我保證再也不會衝動亂來了。”
聞言,君霖轉回半個身子看向江近月:“少蒙我,你的保證就像穿堂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不信!”
“那要怎樣你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