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思量,她終是冷冷的朝著許嬌杏哼了一聲:“許嬌杏,要不是我今日有事兒,我非得讓你說個清楚!”
“好了,別再說了。”許香巧朝著許嬌杏淡淡的笑了笑,拉著許香慧就走了。
許嬌杏則沉著一張臉看著遠去的兩人,若是她剛剛沒有聽錯,她那親孃竟又借了錢給小王氏?
她可以容忍許家佔阿兄的便宜,讓阿兄一個人幹完地裡的活兒,可唯獨錢這一點,她不能容忍!
阿兄打小就在外頭賺錢,這麼多年了,竟連著娶媳婦兒的錢都沒有,擺明了就是被許馬氏那親孃給借出完了!
不行,她找個機會,必須得治治那自私自利的許馬氏。
感覺到一陣陣細雨從洞口飄了過來,許嬌杏本還想往洞裡退兩步,尋個稍微不漏雨的地方立一立,不想,脖子上一涼,一把寒氣逼人的長劍徑直就架了過來,接著一個陰冷至極的男聲從身後傳來:“許嬌杏?”
許嬌杏一驚,本想回頭去看,那陰測測的聲音再度響起:“別動,我若想在這裡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一個人,倒不是件難事兒。畢竟,你算計我的那天就該想到今日!”
許嬌杏挑眉,她可不記得原主還在誰身上造過孽!
經愕間,男子冷冷的轉到了她跟前,許嬌杏定睛一看,卻是一個續著鬍渣,玉面濃眉,眸色陰鷙的男人!
是他!
她當初在水邊救過的男人,還有上次在白府,她也曾幫他遮掩過行蹤······難道,他以為她出賣了他?
“是你!”男人面上的冷意有過片刻的鬆動。
許嬌杏陪著笑,這種人連土匪都敢殺,可想而知是有多陰冷絕情。
她自覺惹不起,趕忙就朝他道:“好漢,先不說那日我在林子裡救了你,就說那日在白府外頭,我也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更沒有跟別人多說過一個字兒,我又何時算計過你?好漢,你可莫要冤枉我。”
男人濃眉緊皺,看著她不說話。
許嬌杏感覺到那長劍離自己遠了幾分,趕忙道:“既是相逢,便是有緣,再會。”說完,也不管他什麼反應,一口氣就朝洞外衝去。“許嬌杏?”玄衣男子皺眉看著她遠去的身影,冷峻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困惑。
這時,另一個臉有刀疤的人從山洞深處走了出來:“老大,那女人真的是你的。”
娘子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玄衣男子那冷冰冰的目光就看了過來,刀疤男沒有法子,只能悻悻的閉了嘴。
若不是他們進了山洞躲雨,剛剛還碰不上他那大嫂呢!只不過,剛剛在洞子深處,光線太暗,她也沒看那許嬌杏長什麼模樣了,如今想起來,倒很是遺憾。
玄衣男子,也就是顧餘淮俊臉一沉,當初身陷敵營,九死一生才逃出來,外頭就滿是他身死的訊息了,若不是因為軍中多變故,他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能回到臨縣,回到白廟村!
顧餘淮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聲音冷冽:“駝龍,往後不準在我面前提‘許嬌杏’這三個字。”
駝龍摸了摸眉梢的刀疤,還想說點什麼,這時,山裡忽就響起了一陣號角聲,他面色一緊,剛還存著的一點好熱鬧心思頓時就沒了。
“大當家在召集大夥兒!一定是二當家的將那日你當街殺那叛徒的事兒抖出來了。”
顧餘淮俊臉緊繃,抿了抿嘴,這就往洞外走了去,駝龍見狀,趕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