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杏得知他無事兒,自也就放心了。
可想著當時他危難時刻還想著救她的情景,許嬌杏又多問了一句:“那季公子走的時候,可有交代些什麼?”
“交代?”那主持看了看許嬌杏,終是搖頭。
沒有交代!
許嬌杏乾笑了一聲,下山時,依舊很想不通。
再怎麼說,他們也是同經過生死的,況且他眼睛還沒治好,一聲不吭就走了,就不怕好不起來嗎?
許嬌杏將玉璧摸了出來,不斷的用指腹摸索著,半響,終是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心子,暗自嘟囔道:“好不起來是他的事兒,反正我是治了他,也值這個玉璧的錢了。”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許嬌杏還是刻意忽略了心裡那突如其來的失落。
在半山腰的石龍雕像前,許嬌杏看到了唐楊氏。
唐楊氏手提著滿滿一簍子的香火,正在和一個穿著黃色道褂的男人說著什麼,而顧彩雲則乖順的坐在矮階上。
許嬌杏本沒打算偷聽,可唐楊氏那話卻直往她耳朵裡鑽:“王半仙,你說上一胎是女兒,我已經讓我兒媳把上一胎打掉了,下一胎能保證是男丁吧。”
看一眼就知道是兒是女?
許嬌杏好生無語,連著現代那麼發達的技術也做不到這一點,更別說這個古舊的北姜了!
這黃色道褂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他簡直比江湖中的那些個騙子赤腳大仙還要過分。
女子有孕,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兒了,他竟敢慫恿著人打胎!而這唐楊氏也敢信!
人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許嬌杏並不同情顧彩雲,這覺這人很是可笑。這般的欺軟怕硬,在她面前蠻橫成那樣,在唐家人面前,簡直是矮了小半截兒!
“這能不能保證,就要看你們虔誠不虔誠了。”那叫做王半仙的人晃了晃腦袋,淡淡的說了一句。
唐楊氏連忙點頭:“虔誠,哪兒能不虔誠,我們唐家九代單傳,就等著男丁續香火,哪兒能不虔誠。”
言語間,唐楊氏已經從衣兜裡拿了一小串銅錢出來了,那王半仙微微眯了眯眼,又淡然的合上了:“虔不虔誠,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唐楊氏聽了這話,立馬就垂頭盯著顧彩雲道:“彩雲,我上次給你拿的符水你到底有沒有日日吃?”
顧彩雲聽了這話,連忙點頭:“吃了,娘,我都是照著你的意思在辦,我可不敢有半點違抗的意思,你要相信我。”
“罷了,今日是王母的壽辰,拿著我這蟠桃和香火上去給王母娘娘獻上,她一定會感念到你們的虔誠。”這時,那一直自在神閒的王半仙終是開了口。
喝符水求男丁?
許嬌杏越發無語,徑直就往山下走去了。
這本就不關自己的事兒,至於這為了要男丁而不顧身體的人,倒也不值得同情。
回去後,許嬌杏就沒再上過山。
她要麼就在地裡打理打理棉花苗,要麼就幫桑三娘除除稗子,時間倒也過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