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沒有看到她失望,反而聽了這些亂七八糟的話,許香慧整個人的面色都不好了。
“字面意思,欠債還錢,你最好今天回去就跟你娘說說這事兒,畢竟,我脾氣不怎麼好,我阿兄的錢一直放在別人那裡始終是不對的,你娘不給,我就會問別人要,只是,這問的物件嘛,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許香慧面色一變:“許嬌杏,你什麼意思。”
她這話分明是在警告她!若是以前,許香慧自然不會把許嬌杏放在眼裡,可今時今日的許嬌杏······
“香慧,你看,還缺點什麼。” 這時,那錦袍男子抱了好幾箱的的東西過來,許香慧就怕許嬌杏在的那男子面前胡說八道,趕忙支身過去就將男子拽著往遠處走去。
傍晚時分,等許香慧回村後,許家一家老小都笑開了花,不為別的,就因為許香慧買了無數東西回來,好多東西還是小王氏看都沒看到過的!
好幾次,小王氏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摸,但手還沒挨著那東西呢,她又縮了回去,只怕自己手髒,把東西給弄髒了。
“這,全是那謝家公子送的?”小王氏忍不住問了一句。
許香慧仰著下巴,好不得意:“他買來的,讓我先給你們帶回來,等過陣子,他選好了日子,一定會帶著重禮登門造訪的。”
“怎麼個重法?”許長海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擔心著女兒的事兒,連著縣裡都沒回,這提心吊膽了一日,等來的還真是好訊息。
他是真的沒想到,那墨寶齋的謝少東家,居然會看上他家女兒,這可是他們許家祖上冒青煙了,此時此刻,他就差沒直接到祖墳裡去千磕頭,萬叩首,感激他們如此的照拂後代 !
“許長海,你會不會說話!”小王氏瞪了許長海一眼,雖然,她也好奇這謝少東家會帶怎樣的重禮來,但她畢竟是要跟謝家搭上關係的人,可不能再這麼眼光淺短了。
伸手拉著許香慧的手,小王氏平生第一次覺得女兒比兒子中用。
“快,香慧,跟娘說說,那謝少東家當真是這麼說的?他當真不介意咱家的的條件,畢竟,咱們是鄉戶人家,這門不當戶不對的。”
雖然,她心裡都快滲出**來了,可現實情況就擺在眼前,有些問題,她還是不得不去考慮的。
“娘,你就放心吧,他壓根就不介意這個,他相中的是你女兒我,哪兒會在意旁的,只不過,如今我最擔心的還有另外一件事兒。”
許香慧說著,又嘆了一口氣,不無埋怨道:“娘,今兒個我當著爹的面就把這話給說開了,我不管你到底高興不高興,但你得知道,這事兒嚴重的影響了我!你顧著舅舅一家就是了,也用不著把我的前程貼進去吧。”
若是往日,小王氏早開始罵許香慧了,可這種情況下,她討好自家女兒還來不及,怎會罵人。
“那還不是為你們姊妹三人考慮的,咱們周邊,也就你舅舅在州府,往後若是飛黃騰達了,你們這些當侄兒侄女的,還能沾上光。”
小王氏才說著這話,許香慧就笑出了聲來:“娘,你就別再這樣說了,靠人就是不如靠自己,你借了那麼多錢給舅舅,許嬌杏今兒個還威脅我了,她說我要是不把錢還給許大力,她就把我這門婚事給攪黃了。”
“她敢!”小王氏氣憤道,面上青青紫紫,很是難看。
許長海聽了,也跟著哼了一聲:“香慧,我還以為你說什麼呢,那許嬌杏就是個紙老虎,沒什麼好怕的。”
小王氏和許香慧對視了一眼,她剛剛還不覺得有什麼,如今聽了自家男人的話,她竟有些擔憂了。
她心裡清楚,這許嬌杏壓根就不是什麼紙老虎!什麼不要臉的事兒是他不敢做的!
“香巧,你妹妹懷著身孕,你去給你妹妹煮兩個蛋。”小王氏說了一句,又支了許長海出去。
等眾人都走完了,小王氏這才將門給關上,從自己身旁的矮櫃裡拿了個布包出來。
“香慧,娘知道這次這事兒是孃的不對,你舅舅那錢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但娘這裡還有點貼己錢,娘把它拿去還給許馬氏,娘絕對不能誤了你。”
許香慧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她就怕她娘不願意還錢······
“謝謝娘。” 許香慧乖巧的說了一聲,小王氏就朝她搖了搖頭,“你也知道,這錢本是給你弟弟留著的,如今,為了顧你,我連著他們兩個都不顧了,你可要明白孃的一片苦心。”
許香慧趕忙點頭,又保證道:“娘,謝公子已經說了,等我和他成親了,他會把小虎接去縣學的。”
小王氏驚喜萬分,縣學啊,可不是那些鄉野私塾能比的!
“當真?”她喜不自勝,見許香慧點頭後,她忙又將許香慧拉著說了一句:“香慧,我果真是沒白疼你,你那姐姐給你提鞋都不配,你才是娘最疼愛的女兒!”
這時,誰也不知道的是,屋外,許香巧端著白水煮蛋停留了片刻,又默默地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