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錢是不是用在自己身上的事兒,許嬌杏總覺得自己和謝安說不通。
眼看著謝安還紅著臉的在跟自己解釋著,許嬌杏忍不住強調了一句:“總之,你往後記住,守住自己的錢袋子,別被楊水生騙了就是。”
“不是,許姑娘,我這不介意這麼點錢。”
眼看著謝安又要展開新一輪的解釋,許嬌杏揉了揉額頭,再忍不住道:“打住,當我沒說,你的錢,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說完,她直接就去灶房去了。
今日生意不如昨日,可也用了不少東西,她得去清算清算,也好適時的補齊。
“不是,許姑娘。”謝安有些緊張,自己明明什麼都沒說,為什麼許姑娘看上去那麼生氣?
扭頭,他朝一旁正在吃點心的眾人看了去,方嬸兒那些正看熱鬧看的起勁兒,冷不丁的被謝安給盯上了,大夥兒的面上都是訕訕的。
幾乎是同時,方嬸兒他們趕忙挪開了目光,只當沒有瞧見一般。
只有一旁只顧著吃點心的阿花抬頭朝謝安看了去:“嬌杏姐走了嗎?”
那她得趕緊吃了,吃完了也好進灶房幫嬌杏姐幹活兒。
阿花心裡這麼想著,就見謝安朝她走了過來:“阿花姑娘,你家掌櫃的,莫不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我瞧著,她似是不怎麼想跟我說話。”
有嗎?
阿花咬著水晶糕,想了想,忙道:“嬌杏姐人可好了,她要真不想跟你說話,你晚些時候再來,她準沒事兒。”
“真的?”謝安鬆了一口氣,將摺扇扇骨往手掌心上拍了拍,“水晶糕好吃,阿花姑娘,你多吃點。”’
“······”阿花嚼著水晶糕的動作頓了頓,正在想謝安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人已經往外走了。
許香巧瞟了阿花一眼,冷不丁道:“謝公子看上的可是嬌杏,你以為你和他說上話,就能有什麼改變不成?”
“香巧姐?”阿花狐疑的喊了她一聲,頓覺嘴裡的水晶糕也失了味道。
她說什麼了嗎?
香巧姐又是什麼意思?
許嬌杏在灶間清理紅糖的時候,許香巧就進來了,她直接朝許嬌杏問了一句:“嬌杏,我瞧著,你對那謝公子倒是挺冷漠的,阿花都比你對他熱情。”
許嬌杏蹙眉,抬頭看了許香巧一眼。
此時的許香巧正直直的看著她,倒像是在探她的口氣。
見許嬌杏看著她,一直不說話,許香巧趕忙笑了笑,解釋道:“嬌杏,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也只是在擔心你。”
“香巧姐,你要是實在是閒的慌,也可以到外頭喊喊客。”
許嬌杏無奈的說了一聲,她這堂姐,勤快確實是很勤快,就是總喜歡在人背後說些閒話。
別人愛不愛聽,她不知道,反正她是不愛聽的。
“喊,喊客?”許香巧愣了。
她打小就長著胎記,也沒少被人嘲笑過醜,可好歹她是個沒出閣樓的女子,她這麼出去喊客像什麼話!
她以後還想不想嫁人了。
許嬌杏哪兒能不知道她的想法,頓了頓,她指了指外頭,道:“那就讓川叔去喊喊吧。”
今兒個莫先生上臺子的時間較短,客人也沒往日早,喊喊客也是對的。
許香巧聽了這話,逃似的跑開了。
等許嬌杏清算了東西,又列了個買東西的單子,這就讓方嬸兒去外頭幫忙買,她則坐下來,開始畫房屋的草圖。
上輩子,開診所的時候,她就想過,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在農村修個新房,種種花,種種草,房子不需要特別寬,但一定要通風向陽。
不曾想,這個願望轉眼就能實現了,而且,還實現的這麼快。
楊水生家主房旁邊的林子裡全是些槐樹,將槐樹全部砍掉,得有不少的面積。
許嬌杏覺著,自己完全可以利用這個面積修上兩家人的住所,一處給阿兄,一處則可以自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