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餘淮涼涼的瞟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駝龍見狀,又看了看腳邊的東西,忍不住皺巴了一張臉:“不是,老大,你自個兒倒是走了,這些東西,咋弄?”
這夜,許嬌杏明顯感覺小黑子叫了好幾回,阿滿泡著腳,一邊嘀咕道:“可惜了那兩隻兔子,娘你肯定連清蒸還是紅燒都想好了,怎麼捨得送出去。”
“嗯?”許嬌杏定定的看向了他。
阿滿忙笑了笑,改口道:“娘,你說這人搬來搬去的,是不是太閒了。”
許嬌杏沒有說說話,晚些時候,睡覺時,她將阿滿摟到了懷裡,適才慢悠悠的說了一句:“明兒個,娘給你買兩隻回來就是。”
許嬌杏說到做到,第二日就給阿滿買了兩隻大兔子回來。
一灰一白的,阿滿可高興了,信誓旦旦的要給兔子取名字,結果就取了一個小灰和小白。
完了還問許嬌杏這名字好不好!
許嬌杏倒是明白了,自家兒子就是這麼個人,看到黑的叫小黑,看到白的叫小白,簡單又粗暴!
饒是如此,迎著小傢伙兒那期盼不已的目光,許嬌杏還是連連點頭,大口讚揚道:“好,好聽的很!”
於是,阿滿越發高興了,連著做夢都在笑!
隔日一早,許嬌杏將兒子送去了私塾,桂芬嫂子就來了。
桂芬嫂子在家休息了兩日,許嬌杏就明顯覺得鋪子上忙不開。
如今一看到桂芬嫂子,許嬌杏和川叔都很高興。
一大早,收了蝦,三人駕著牛車往縣裡趕,桂芬嫂子就問起了李雙河想租旱地給她的事兒。
許嬌杏這人雖是小氣,可畢竟還是要圖自己方便。
雖然王荷花這人不咋的,可她家的沼澤地她還是看得上的。
桂芬嫂子見許嬌杏不說話,忙又道:“今早,雙河兩口子都過來找我了,只說我跟你關係好,想讓我幫忙說說。”
許嬌杏無奈:“王荷花她自個兒怎麼不來?我像是那種小心眼兒的人嗎?”
桂芬嫂子好笑,她可沒說許嬌杏小心眼兒。
只是她那兄弟媳婦兒把許嬌杏給得罪的狠,這不是心知肚明,所以才不敢上門來說叨嗎?
許嬌杏嘆了一口氣,無奈道:“算了,我也不想跟她多說了,嫂子,你給王荷花說,她要是當真想租地,就來找我。”
“哎!”桂芬嫂子應了一聲,她就知道許嬌杏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還想說話,牛車忽就停了,接著,川叔的聲音從外頭傳來了:“杏丫頭,還得等等,路被堵了。”
許嬌杏和桂芬嫂子對視了一眼,忙往外頭看去,就看到外頭有一輛馬車,那馬車周遭還圍了不少的村民,似是在看什麼熱鬧。
桂芬嫂子將腦袋湊到了外頭一看,忍不住就笑了:“我昨兒個就聽說美孃的舅母想她了,想把她接回縣城去,今兒個縣裡就來人了。”
聲落,遠遠地就看見馬梅香和白美娘一併從白家走了出來。
今日的白美娘一身的湖藍色襦裙,頭頂只簪了一根銀步搖,雖然簡單,卻襯的她整個人溫婉大氣。
“不愧是咱白廟村的村花啊,瞧瞧,美娘這模樣,真是少見啊。”
“可不是,誰要是娶到了她,那可是八百輩子的福氣,有個縣丞舅舅可是了不得啊。”
牛車外傳來了一陣陣議論聲,許嬌杏和桂芬嫂子對視一笑,都沒說話。
待白美娘款款的上了馬車,離去後,人群才四散開來。
川叔收了牛韁繩,讓許嬌杏一行人坐穩當了,就聽‘砰’一聲巨響,剛剛開走沒兩步的牛車又停了下來。
許嬌杏和桂芬嫂子忙扶住了四周的木板子,就看到許小虎正站在車外,朝著她吐舌頭:“許嬌杏,摔不死你,誰讓你把我慧姐害的那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