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回屋,許嬌杏把錦帕遞給了阿滿,阿滿開啟一看,方才發現錦帕裡包的竟是一個銀鎖。
這銀鎖款式新穎,阿滿一聽說是許香秀送的,當下就高興的不行,直接戴在脖子上就不願意取下來了,看的小圓子一陣羨慕。
當然,許嬌杏也不列外。
當然,許嬌杏羨慕之餘,也是高興。
畢竟有這麼多人和她一同愛著阿滿,真好!
沒過幾日,就立冬了。
白廟村的人們早早的換了一身厚行頭,連著素來剛健的楊鐵匠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樣赤膊上陣了。
除此之外,挨家挨戶還做起了辣白菜,就等著天氣再冷一些的時候,和著玉米糊糊吃,那才叫一個暖和!
許嬌杏見狀,也打算買些白菜回來,到時候讓桑三娘幫忙做一些個,拿一部分去鋪子裡賣,剩餘的,留在屋裡,自己吃。
這一日,許嬌杏明顯感覺到天氣溼冷了許多,這雖是她在臨縣過的第一個冬,可她從今兒個這天氣變化就看出來了:臨縣的冬天不好過啊!
一大早上,阿滿本只穿了一見單褂子,可這才洗個臉的功夫,就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許嬌杏見狀,忙給阿滿換上了之前新做的夾襖。
那夾襖是按著阿滿身量做的,自然而然,他穿在身上,也極為合適。
同時,她也給小圓子換了一身厚襦裙,頭上捆著兩個小小的麻花髻,遠遠看上去,竟是說不出的可愛。
這時,桑三娘來了,還端了一些個甜豆花過來給他們吃,盛飯的空隙,桑三娘又說了一句:“杏兒,阿滿奶最近吃了你的藥,整個人倒是好了很多,但時不時的,總會念著二丫,你說怪不怪。”
許嬌杏喝著甜豆花,之前張七嬸將她認成了顧彩雲,眼看著如今她雖然依舊是糊里糊塗的,但大多數時候,還是認得她和阿滿的,那便是情況在好轉。
過陣子,等顧餘淮一回來,他們孃兒兩一團聚,想來,情況也會變好的。
一口將甜豆花喝了個精光,許嬌杏讓桑三娘莫要過問,只按時給她吃藥就成了。
這話說完,眼看著楊水生還沒有過來,她不由往外探了探腦袋,桑三娘察覺到了她的舉動,不由頭痛。
她那兒子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總是後半夜才回來,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白日裡幹活兒也老打盹兒。
但這事兒,她不敢說給許嬌杏聽,這杏丫頭雖好,可畢竟是東家,哪個東家不希望手底下的人踏實肯幹的?
暗歎了一口氣,桑三娘正想去叫人,楊水生已經從外頭過來了。
“水生叔!”阿滿見到楊水生,徑直就朝楊水生撲了去,小圓子也不甘落後,兩個孩子霎時間就一左一右的抱上了楊水生的大腿。
許嬌杏看的一陣詫異,她實在是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阿滿會這麼親近楊水生。
而且,這親近的似乎有點過於了······印象中,阿滿也就見著她的時候,才會這麼激動。
這時,楊水生也不遲疑,徑直就把阿滿給抱坐在了自己脖子上,又問起了他的課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