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孝先不喝酒。
楊增與麥福也不勸,何況他們兩人也只是小酌怡情。
理解徐孝先因差事在身。
何況還是當著他們二人的面,平日裡即便是好喝酒,怕是今日這個場合,也得裝作不愛喝酒。
“沒來過太清樓,那不遠處的明玉樓去過嗎?”
楊增笑著問道。
無論是楊增還是麥福,雖然身為太監,但並不耽誤他兩人調侃徐孝先。
“只聽說過,門口都沒有路過過。”
徐孝先如實說道:“末將在上前所時,經常聽同僚提及,說裡面的姑娘一個個的都是婀娜多姿、貌若天仙的。
說一句話都能讓人骨頭髮麻、心肝兒發顫,更別提唱上一段了。”
“往後說不準就有人請你去了,到時候也可以見識見識世面。”麥福說道。
楊增有些神秘道:“既然聽說過,那你可知明玉樓頭牌花魁是何人?”
徐孝先愣了愣,看著麥福、楊增絲毫不討厭這個話題的樣子。
突然冒出一句:“兩位大人莫非對女人……也感興趣?”
“好小子!楊增,掌嘴。竟然敢當著咱家的面編排咱家!”
麥福放下筷子,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道。
“末將可不敢,末將只是見兩位大人問起……。”
楊增笑呵呵地看著有些慌張的徐孝先,而後道:“掌嘴就免了,哪天請我跟麥大人去你家吃頓飯,就算是為你今日的無心之言賠禮道歉了。”
麥福端著酒杯小酌了一口,並沒有反對楊增如此提法。
“那怕是得過些日子了。”
徐孝先隨即把家裡的情況說了一遍。
隨即楊增想了想,給徐孝先介紹了一處可以打傢俱的地方。
徐孝先謝過楊增,說是已經找好了,今日路過時正好可以過去看看。
麥福放下筷子,徐孝先端著茶水先後敬了麥福跟楊增一杯。
此舉看得楊增是心裡暗暗點頭。
若不是他對徐孝先知根知底,都要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年紀輕輕的就混過官場了。
太清樓沒來過,但從進門到現在,徐孝先並沒有表現出什麼震撼、驚訝的表情來。
絲毫不像是頭一次來這麼好的酒樓的土包子似的:謹小慎微,賊眉鼠眼,看哪都新鮮,伸長了脖子四處打量時都會透著一股子小家子氣。
而徐孝先一直都表現得很坦然跟從容,無論是打量這富麗堂皇的太清樓陳設。
還是在走上二樓時,看到一些鶯鶯燕燕的風塵女子。
徐孝先都表現得即生疏又從容。
生疏是因為他是第一次來。
而那份從容卻不是任何一個人都能隨便擁有的自信。
徐孝先絲毫不知,楊增跟麥福對他又是多了幾分看重。
“對了,聽楊增說,你在戰場上時一直都被抽調為先登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