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你罰我吧,這件事說起來也是我不是。”楚月就跟佘嬤嬤抹淚道:“這陣子睡柴房,睡得我腰痠背痛,所以我一時間偷懶,就讓小栗子幫我幹活抵債,可是……可是誰曾想竟然叫她們二人給扣了這樣的罪名。”
又是一番抹淚。
“佘嬤嬤,是江月心善,看奴才家裡艱難,知道奴才還不起她錢,這才讓奴才幫著幹活抵債的,不過奴才自己的活,都是幹好了!”小栗子緊著說道。
事情到現在,也差不多是明瞭了。
珊瑚跟菜花兩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佘嬤嬤盯著她們倆個,道:“你們去給我跪著,沒有我允許不準起來!”
這是把她當刀子想用她刺人了!
“嬤嬤!”珊瑚跟菜花臉色俱是一白,這要跪到什麼時候去?
“滾過去!”佘嬤嬤罵道。
珊瑚跟菜花縱然心裡不服不屈,卻也是不敢違逆佘嬤嬤的,只能過去牆角跪著了。
“佘嬤嬤,我是不是可以不用睡柴房了?”楚月就小心翼翼看向佘嬤嬤,一臉擔驚受怕的說道。
“這一次雖然是誤會,但是你偷懶也是事實,以後衣服自己洗,柴房你也繼續睡著!”佘嬤嬤也不輕饒她,冷哼道。
然後就揮揮手:“都不用幹活了是不是,全都在這看戲?還要不要吃飯,要不要拿月錢了?”
宮女們就趕緊都散了。
黃柳跟喜鵲也是事後才過來找楚月的。
“你也是沒用,被這兩個貨色給逼得要撞牆!”黃柳道。
最開始跟楚月關係不行,但是現在跟楚月關係,反倒是和睦了下來,被楚月使喚著幹活也沒啥怨念。
“是衝動了些。”喜鵲點頭道。
“說我其他我也就忍了,可是這眼看著就要給我扣上那麼個罪名,我還能怎麼著,只能一死以證清白了。”楚月演戲演到底,說道。
雖然嫌棄她沒用,不過黃柳還是幸災樂禍道:“現在好了,她們倆個不跪到明天佘嬤嬤是不會讓她們再起來了的,看以後敢不敢再害人!”
珊瑚跟菜花的確跪到第二天早上,這才被放過的,兩人基本上都走不了路了,還得其他宮女去扶著回去。
沒兩三個月基本上是甭想好了的,但是宮女哪有那個休息的命?
頂天休息兩天,然後就該忍著下床幹活了,以後也會留下後遺症,一輩子都消不了。
要不然怎麼說宮女們最怕的,就是被管事婆子罰跪呢。
雖然發生了這麼一件事,不過也是跟小塵埃落入水中一樣,連個水花都是沒打出來的。
宮裡的一切都是照常進行著,而這一轉眼,就到了十月份了。
這天也是一天天冷下來了。
而過去了這麼久的時間,豫嬪的落雨閣還是皇上最常來的地方,這都受寵多久了?本以為皇上也該膩歪了才是,可沒想到竟然還如此受寵。
簡直是羨慕死人了。
蕭皇后也出月子了,這天在鳳棲宮迎來了妃嬪們的請安跟問候。
時隔了這麼久,也是又開始了每日前來中宮請安問候的日子了。
豫嬪晚來了一步。
賢妃就開口了:“豫嬪妹妹如今這寵愛,那可是宮裡獨一份啊。”
雖然她還是三妃之一,可壓根不受寵,不過位分到底是擺在那的,自然是敢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