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恆面無表情過來,由著她伺候脫龍靴洗龍腳,不過顯然小太監上次好像被他過重的語氣嚇著了,所以給他洗龍腳特別規矩。
雖然還是叫她給自認為不著痕跡摸了好幾下,但除此之外就沒有過分的了。
以前給他洗腳的時候,總是不規矩,要麼故意扯他腳毛吸引他注意力,要麼很具備暗示性地嬌嗔,說你腳毛怎麼這麼多呀。
男人腳毛多意味著什麼,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但是今晚上她太安分了,拿著他腳板摸了好幾下,雖然戀戀不捨但也放下了:“皇上早些歇著吧。”
她就端著湯水出去了,然後才進來,打算找個角落蹲著給他守夜。
就看他坐在龍床上沒動,她抿抿嘴,就過去吹了兩個燈,只留下一個微弱的燈也不至於看不見撞了。
“皇上這是叫奴才給氣得睡不著覺嗎?”角落的楚月藉著微弱的燈火看向床上那個還坐著,沒動的身影,說道。
“哼!”回覆她的,只有秦恆冷冷一哼。
“那皇上想懲罰奴才嗎?”楚月就小心翼翼道,可是在這份小心翼翼之下,卻是有著三分期盼之意。
秦恆豈會聽不出來,喉嚨都是滑動了一下,然後什麼話都沒說就躺下了。
他想著,要是這個女人敢大著膽子上來他就把她拎著扔出去!
楚月並沒有想現在就爬龍床,太掉價了,但是嘴上的撩騷卻是必須的。
“皇上要睡了嗎?不懲罰奴才了嗎?”楚月聲音明顯帶著失落道:“奴才罰了大錯,皇上想要怎樣懲罰奴才,奴才都是可以的。”這聲音又帶上嬌羞了。
不知廉恥!
秦恆在心裡罵了聲,這是明擺著要勾引他了。
“奴才知道皇上那日為何那般生氣,可是皇上沒有留宿鳳棲宮奴才就是高興。”楚月話鋒一轉,就說道。
秦恆臉就是一黑。
“昔日在龍安寺的時候,奴才就說過了的,奴才是妒婦,是遭世人嫌棄的存在。”楚月聲音帶上了三分泣意。
秦恆沒說話。
楚月也沒有再說話,她抱著身子就在角落裡睡過去了,她睡著了秦恆還沒睡呢,看了眼角落裡那個女人,皺皺眉。
還敢跟他說這種話,看來是還沒學會規矩!
秦恆也不管她,就準備睡覺了。
這一轉眼就是大年三十了,照著老祖宗留下的規矩,大年三十,大年初一,大年初二這三年是要歇在鳳棲宮皇后那的。
想今年出生的二皇子,那不就是在去年這時候有了的嗎?
這是屬於蕭皇后的三天,風光無限,整個後宮都是嫉妒不來的,身份壓制直接就擺在那。
祭祖三天完了,初三秦恆這才參加宮宴,宴請王公大臣什麼的,一直到初四左右,這才不算那麼忙的。
秦宣一直在找機會,他想看看那個將他皇叔後宮攪得天翻地覆的小太監到底是不是他知道的那個。
不過一直沒什麼機會,這一次他過來御書房求見,就撞見了。
看到楚月一身小太監打扮,秦宣呼吸都慢了一拍,左右看看,就招呼了楚月去偏僻之地說話。
楚月才不耐煩搭理他呢,之前在廖城那邊是不得不虛與委蛇,這會子誰搭理這渣男?
秦宣看她不過來,猶豫了一下,就自己上來了:“果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