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訊息徐啄可是不敢瞞著,從慈寧宮出來便過去蕭皇后那給蕭皇后號脈,脈象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容樂觀。
“今日常樂侯的臉色怎麼如此不好?可是本宮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蕭皇后看他道。
“不是,皇后娘娘好好調養即可。”徐啄搖頭道。
他沒有多留,從鳳棲宮出來就徑直過去御書房外等秦恆下朝了。
蕭皇后忍不住道:“常樂侯這是怎麼了?”
“娘娘,常樂侯在來鳳棲宮之前,先去了慈寧宮給太后號了脈,今日這臉色如此凝重,恐怕是跟太后脫不了干係。”紫蘇低聲道。
蕭皇后冷哼了聲:“那老毒婦還能有什麼事,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就她那一副蛇蠍心腸,連自己的親孫子都下得去手,她還能活不長麼。”
話是這麼說,但蕭皇后還是道:“去打聽一下,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常樂侯可不是那種輕易色變的,這怕是真有什麼事。”
一口氣說了這麼長的話,蕭皇后忍不住氣喘起來,心裡也不由得湧起一股無力來,她這一副身子骨當真是不行了。
不過就算是不行,她也不會白白便宜了淑妃了,在她臨走前她勢必要為自己兒子掃平一切!
常樂侯在御書房外等了好一會,秦恆這才帶人下朝過來的。
如今正是政務繁忙的時候,秦恆還帶了幾個大臣過來商討政務,除了大臣,當然還有江夏王以及太子兄弟二人。
“臣知道皇上政務繁忙,容臣先給皇上號一號平安脈。”徐啄說道。
“封白,請諸位大臣過去耳房喝茶。”秦恆便說道。
封總管將大臣們還有江夏王以及太子都請過去偏房暫做休息,秦恆就帶著徐啄進了御書房。
徐啄先是給號了平安脈,然後才如實稟告了太后中毒已深的事。
“太后中毒?”秦恆臉色就是一陣陰沉。
“是,而且臣看得仔細,那毒恐怕是幾年前就被人下了,時至今日,已經是藥石無救,好好調養的話,也就只有半年壽命。”徐啄道。
秦恆倒抽了口氣:“開幾年前下的毒藥,給太后號脈看病的太醫都是蠢貨嗎,竟然從來就沒看出太后被下了毒?!”
他對於自己這個母后當然是不滿的,雖然老五被刺殺他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但是種種蛛絲馬跡都指向了慈寧宮。
鸞妃還沒那麼大的本事,她就是一個孤女而已,所以這件事到底是誰幹的一目瞭然了吧?
這些日子以來他因為生氣也是不再過去慈寧宮,也好叫他母后知道,她做的事不是完全沒人知道!
但即便如此,他也是沒想這個母后竟然被人下了這個黑手!
是誰幹的,皇后還是淑妃?
也不怪他會直接懷疑皇后跟淑妃,畢竟這兩人可是直接的受益者,太后一旦倒下,她們倆個應該是最高興的,因為十皇子等於是沒有了保護傘。
這麼大的事秦恆當然就沒有心情再繼續談論政事,直接交代下去後就急匆匆過去慈寧宮了。
這叫江夏王跟太子都是面面相覷。
“皇兄可知道皇祖母是怎麼了,叫父皇臉色變成這樣?”太子就問江夏王。
江夏王如今已經不是當年的稚嫩少年了,正值年壯的他氣質尊貴,而且因為常年習武身上還有一股悍氣,聞言淡言道:“本王還想問太子呢,太子可知道皇祖母是怎麼了?”
兩人呵呵對視了一眼,便各找各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