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人被小刀劃得毛,仍作出不屑的樣子道:“筷子誰不會用?”
“那你鬍子這麼髒,是用鬍子吃飯,還是喝湯?”
晏暢說道。.
嚴大人心中大怒,口中卻不敢太過強硬,說道:“誰說我用鬍子吃了,我每天都要洗臉!”
晏暢抓住嚴大人的鬍子,一把塞進他口裡,罵道:“還跟老子嘴硬,那你嚐嚐,自己鬍子裡的有些什麼味道!”
嚴大人沒想到晏暢如此無禮,一下被自己鬍子塞了個滿嘴,剛才晏暢打翻辣醬,手上沾了不少,嚴大人但覺入口滿是鹹辣之味,真是有口難辯。
那探頭計程車兵見狀,嚇了一跳,急忙退了下去。
晏暢哈哈大笑,他本來就喜歡鬧事,現在有恃無恐,更加大膽,問昊子道:“你還有什麼好玩的招術,咱們跟嚴大人也玩玩?”
昊子又摸出他的瓶子道:“我現在身上只有釣魚的蚯蚓。”
嚴大人上來得晚,之前看到嚴小壽、任蹇被虐,心中有些毛,硬著頭皮喝道:“你們敢對朝廷將官濫用私刑,就不怕凌遲處死麼!”
晏暢聞言眉毛一揚,本來他還只想戲弄下嚴大人,這時掏出一把小刀道:“凌遲處死,嘿嘿,小爺我就給大人凌遲一下,看看是什麼滋味!”他拿著小刀在嚴大人鼻子前連連晃動,那嚴大人嚇得心驚肉跳,忽然褲襠一溼,一泡尿忍不住拉了出來。
“還守備大人,就這點膽子!”
晏暢見到嚴老二如此不堪,皺眉退開幾步,噁心地說道。
吳非這時已經回到小桌旁,他提筆疾書一陣,寫了兩頁紙,他拿著其中一張問眾人:“大家剛才所說,我都記下了,瞧瞧還有沒遺漏?”
司馬老闆等人看了,一起點頭,文老闆道:“記是記下來了,不過姓嚴的乾的壞事太多,簡直罄竹難書,我們嵩江府裡的商鋪,哪個沒受他勒索過!”
吳非道:“有這些已足夠治他罪了,等下衙門的人來了,我就去堂上告嚴家兄弟!”
聽到吳非要去衙門告他,嚴小壽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色,只要不是當場弄死自己,就算海大人將他治罪,他也有辦法出來,到時眼前這些人一個個都要活生生地折磨致死,教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
吳非道:“大家不要害怕,今日之事吳某一人擔當,大家如果不想以後被人要挾,活得提心吊膽,就在這裡簽字!”說完,他掏出一盒印油,讓眾人在那張紙上簽字畫押。
見其他人還在猶豫,司馬老闆咬牙道:“今天已經得罪了三爺,他不死就是我們死,我籤!”
有人帶頭,其他幾個老闆也都跟著做。做完這一切,晏暢拿著那張紙走到嚴大人身前,戲謔地道:“喂,嚴老二,嚴小髒,你要不要看看?”
嚴大人嘀咕道:“誰是嚴小髒,我,我才不要瞧!”說是這麼說,他還是抬頭瞥了一眼,看清最上面的兩排字,禁不住怒聲道:“這,這是誣告!”
晏暢笑道:“行啊,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些不是真的?”
嚴小壽躺在那裡,道:“給,給我瞧瞧!”
昊子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不要給他看,氣死他!”
嚴小壽恨得牙癢癢,暗道:“哪天你們落在我手,今日之辱將十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