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太沒再看她,轉身去佛像前上了香,然後說:“走吧,跟我去看看那丫頭。”
“是。”傅總管拿過檀木柺杖。
……
司雲霧回到院子。
就看到兩天沒見的傅行嶼回來了。
男人慵懶的靠在單人沙發裡,胳膊搭著扶手。
長腿優雅交疊,身形挺拔。
漂亮手指捻起黑玉棋子,指骨修長有力。
傅老太太坐在棋盤另一側,手執白玉棋子。
旁邊茶几上是司雲霧早上抄寫的佛經。
“回來了。”傅老太太頭也沒抬,似乎注意力都在棋盤上。
“老夫人。”司雲霧禮貌問候,接著轉向傅行嶼:“小叔。”
傅老太太看了她一眼,目光透過鏡片,眼底明亮而銳利:“怎麼不叫祖母了?”
“婚約都解除了,叫什麼祖母。”
傅行嶼聲音沉磁好聽,一雙桃花眼半斂著,側臉輪廓冷白鋒利,不帶什麼情緒。
傅老太太落下一個棋子:“那為什麼叫你小叔?”
傅行嶼看著司雲霧,黑眸清逸,一手支著臉,漫不經心的問:“為什麼這麼喜歡叫小叔?”
司雲霧沒回答,冷白的臉上神情淡淡,只說:“祖母,小叔,我先回學校了。”
住校生週日晚上就要回學校點名。
傅行嶼點頭:“去收拾東西,我送你去學校。”
司雲霧嗯了聲,肩上掛著包上了樓。
傅老太太望著女生高瘦的黑色背影,輕嘆:“剛和你住在一起,別的沒學會,倒先學會你的狠了。”
傅行嶼微挑眉。
這姑娘根本不用學他。
傅老太太拿起茶几上的佛經,輕輕搖頭:“抄個佛經,殺氣都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