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麼樣?”維西爾咬著牙問道。
“我想怎麼樣?”千舟被氣樂了。
雖然表現得很像反派,但你實際上千舟才是受害者。現在立場的轉換也只不過是對面選錯了物件與技不如人。
千舟敢肯定,若是自己因為對方的作為而死,對方絕對不會留下一滴眼淚,也不會感到一絲愧疚。
既然這樣,那就不能怪千舟找上門來了。所有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責任。“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幾乎是所有生物信奉的不變信條。
“對面這人是誰?”韋伯小聲地向維西爾問道。
“不認識,只是恰巧遇到的。”維西爾此時心底也是十分惱怒。
誰知道只是隨機選的一個誘餌,竟然是一條蟄伏在海底的巨鯊。
“別做出那副樣子,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吧?”千舟從倚著的石壁上離開,“既然這裡是沒有道德、沒有約束的法外之地,那我用拳頭來討回公道也很合理吧?”
被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這樣說教維西爾的臉色也是一陣青白。可他偏偏不得不承認少年說的十分有道理,或者說少年的拳頭更具有威力。
“我認栽。”維西爾把雙手半舉,示意自己無意反抗,“【白霜】可以給你,我們還能再拿出一些其他的東西作為補償。”
“但也就到此為止。”維西爾的話鋒一轉,“如果你再得寸進尺,就不要怪我們魚死網破。”
千舟歪著頭想了一會:“可以。”
“韋伯,去把【白霜】取來。”維西爾對著韋伯說道。
韋伯看了一眼維西爾,又看了一眼千舟,然後一言不發地走進了山洞。
大約等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韋伯重新從山洞裡走了出來。他的右手上帶著一隻厚厚的黑色手套,手心裡握著一塊拳頭大小的鈷藍色寶石。
“【白霜】先給你。”韋伯說道。
千舟點了點頭。
韋伯把【白霜】隔空拋了出去,鈷藍色的寶石在空中映著瑩瑩的冷光。
千舟取出殘卷,用劍尖挑住了飛來的【白霜】。鈷藍色的寶石一落到劍上,千舟就覺得一股凜冽的寒氣沿著殘卷傳來,半個身子都僵了起來。
在千舟接住【白霜】的那一剎那,維西爾彎下身子,從腰肋出拔出了一把短刀。韋伯也極有默契地發起了衝鋒,沉重的身子像是一頭狂奔的黑熊。
對超凡者來說不真的碰上一碰,哪裡會輕易投降?把自己的安危寄託在他人的仁慈上,這無疑是一件愚蠢的事!超凡者們就是這樣一群無法無天,不敬鬼神,不服命運的瘋子!
不過——
“我就猜到會這樣。”千舟撇了撇嘴。
粘在維西爾腳底的一點水晶碎屑突然開始了增殖,銀色的晶簇如野草一般生長。轉瞬之間水晶就化作尖銳的稜刺,刺穿維西爾的腳掌在群山間展露著華麗的風姿。
維西爾咬了咬牙,一刀連骨帶肉地將銀色水晶從自己的腳掌間削去,猩紅的血液在地面上濺了星星點點。
“是個狠人。”千舟挑了挑眉頭。
此時,韋伯已經衝到了千舟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