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是請了一天的假,可是,下午一點多鐘詩夢給我打電話來。
“師父,你快來幫幫我,我要搞不定了。”
我十分詫異地問道,“你怎麼了?”
“我在富貴人家大酒店,有幾個傢伙要灌我。”詩夢說道,“你快來。”
她的聲音有氣無力,並且,還有些許的迴音。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小妮子一定是躲在洗手間裡給我打的電話。
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嘛,真是的!
“什麼人要灌你呀,大中午喝什麼酒。”我沒好氣地說道。
詩夢打了響亮的飽嗝,然後口齒不清地說道,“中午,我來追一夢大明公司的欠款,老闆王八蛋,跟我說喝一杯酒十萬塊,我喝了三杯,感覺我都要死了。”
一夢大明公司的老闆,叫朱長明。
這個傢伙我還是非常有印象的。
不到五十歲的年紀,已經徹底謝頂了,腦門上的油光,一直延續到後腦勺。而從兩個耳朵到脖頸這一塊,卻是有少許毛髮的。
這就像是水泊梁山的地形圖,三面環水,一面有陸地。
此人貪財好色,及其不是東西。
詩夢落在他的手裡,就好像包子進了狗嘴裡,想要掏出來就難了。
我來不及思考更多,拿起一件衣服,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富貴人家大酒店。
我推開房間裡的門,此刻房間裡只剩下三個人。
朱長明,吳嵐,和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詩夢。
朱長明坐在詩夢的旁邊,對她上下其手。
而吳嵐則坐在一邊笑呵呵地看著,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表情下流至極。
當他們見我進來之後,場面頓時炸了。
“你是誰啊,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朱長明眉頭緊皺。
我一個小小的銷售,他不記得我也是正常。
我不動如山,只是眼珠輕輕地斜向了他,“朱長明,朱老闆,擺下這麼大的陣仗,就為了欺負一個小姑娘呀?”
我的目光在桌面上掃視了一週,桌面上明顯擺了七八套碗筷,明顯不僅僅只有他們三個。
而那些人已經不在了。
這明顯是把機會留給了朱長明呀。
而我疑惑的是,吳嵐為什麼還在。
我的目光轉向了她,“嫂夫人,沒想到你也在。”
姓朱的,難道他就是那天晚上帶著吳嵐去開房的人?
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在電梯口相遇的那一霎那,我的目光也只停留在吳嵐的臉上。
所以,對她身邊的男人,根本沒有太在意。
吳嵐一張俏臉,此刻已經煞白,“左志,你怎麼來了?”
“她是我的徒弟。”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徒弟不爭氣,師父只能親自出馬了。”
“說吧,這酒怎麼喝。”我的目光看向朱長明,微笑地看著他。
朱長明疑惑地將目光投向了吳嵐,“你們認識呀?”
“我們是同學。”吳嵐尷尬地說道。
朱長明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你想要將她帶走呢,還是幫她要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