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翻了個白眼,“有的時候,說實話會讓人覺得討厭!”
我沒理她。
王怡突然又問道,“待會兒你把我送進門,我爸媽要問,你和我什麼關係,你怎麼說呀?”
又來了!
“我就是說,從路上撿得你。”我說完下車,然後開啟後座。
本來是打算揹著她進家門的,結果,她的兩隻胳膊環住我的脖頸,就像是一隻小猴子摟住母猴子那樣。
無奈,我只能由著她了。
進了他們家,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王怡一定要留在那座大城市了。
他們家真的很慘。
父親腦血栓,一個坐在床邊,身體半仰在疊好的被子上。
見到我們進門之後,他只是眼珠動了動。
我將王怡放在床上,王怡向我介紹道,“我爸,腦血栓八年了,八年抗戰都贏了,他還是不見起色。”
我看著王怡的父親,衝他微微點了點頭。
我想他應該能認出王怡的。
“自己倒水,我是照顧不了你了。”王怡抬手指了指暖水瓶。
我站著,並沒有坐下,開車七八個小時,已經讓我渾身格外的難受。
現在站著挺好。
“不用管我。”我平靜地說道。打量了他們家一番,家裡除了一個用了兩年多的新冰箱之外,還有新空調,新電視。
這些都是王怡的功勞吧。
只是家破舊了一些。
站了三五分鐘之後,我對王怡說道,“我回去了,今天晚上必須回去!”
王怡沒有挽留,只是叮囑我路上開車小心。
正準備走呢,一箇中年婦女走了進來。
她的頭髮花白,古銅色的臉上,佈滿了皺紋。
她看了看床上的王怡,惶恐地問道,“妮子,你這是咋搞的嘛。”
“被車撞了一下。”王怡滿不在乎地說道,“已經沒事兒了,休息休息就好。”
她又說道,“這是我媽。”
“阿姨您好。”我微笑著衝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