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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鐵血軍師諸葛常青

龍嬈不理會諸葛常青的喝斥雙臂一振如一隻靈巧的穿簾燕子般衝向臥室。這扇門並沒有上鎖一旦她強行闖入只怕就要喪生於卡夫的第一顆子彈之下。

金薩一閃動作青煙般飄忽瞬間橫在臥室門口擋住了龍嬈的去路。

客廳裡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站在長沙後面的三個年輕人沒有出現任何動作但他們的目光分明已經瞄準了金薩只等諸葛常青一聲令下了。

“小姑娘請留步陳先生還有話說。”金薩客客氣氣地笑著後背擋住了監控鏡頭客廳裡的情形也隨即被遮住。

桑輕咳了一聲聳了聳肩:“諸葛先生危月燕死了我也很難過。不過目前警方已經深度插手此事明確警告黑道人物不得在這件事上再做文章。你要是一定逼我解釋豈非故意要我難做?”

換了我大概也只有這種解釋了因為危月燕的死本來就是意外。假如龍堂的意圖是以此來向我難只怕有點文不對題真正要找殺人兇手也該去給開羅警方施加壓力才對。

衡量現場力量對比諸葛常青一方人數雖多卻明擺著陷入金薩佈下的陷阱一旦開戰並沒有任何優勢可言。現代化的江湖火拼武功和實力僅僅是決勝的一小部分籌碼勢孤力單者揮手擊殺強敵已經不是多麼駭人聽聞的例子。

至少龍嬈向臥室硬闖的這步棋等同於向槍口上撞自取死路。

諸葛常青揮手:“龍嬈不要衝動任何事情都要慢慢談咱們還是多聽聽陳鷹先生的意見。”

龍嬈慢慢後退金薩也微笑著離開了臥室門口。

“陳兄弟那我們先把危月燕的事放在一邊開門見山談另外那件電話裡溝透過的事好不好?”諸葛常青的笑臉是張最好的擋箭牌把方才的尷尬化解於無形。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沒收到龍堂的電話預約了原來“陰間”的人已經截停了我的電話還讓桑假裝我的聲音約他們過來談。

桑點點頭:“好你在電話裡說‘察卡爾峰’生級雪崩造成了幾十個萬能冰洞曝露在陽光下的局面這又說明了什麼?”

諸葛常青一笑:“說明‘不死勇士盛宴’的主人只怕要重出江湖了——他就住在極寒之地的冰洞裡依靠採集冰魄靈氣維持生命。不過現在我有更明確的線報訊息他非但已經出現而且是出現在開羅。”

“哦?”桑冷淡地笑了笑沒有表現出更震撼的表情。

我極容易地把這件事與“普羅米修斯之火”聯絡起來不知道諸葛常青的訊息從何而來準確性又是如何?開羅局勢如此錯綜複雜的情況下那樣的大人物再驟然加入進來無異於向冒著青煙的巨大油鍋裡潑下一瓢冷水驚天動地的爆裂已然無可避免。

“這件事陳兄弟怎麼看?”諸葛常青對桑的反應有些意外。

“你知道我已經退出江湖了所以很多江湖人物關注的大事對我不再有什麼吸引力。諸葛先生你說過要給我看一部分駭人聽聞的照片照片在哪裡?方便現在就拿給我嗎?”桑巧妙地將話題引向自己需要的方向。

“哈哈哈哈……”諸葛常青大笑起來忽然伸出右手接住了半空跌落下的一顆水銀珠在指尖一捻。以他的江湖閱歷不可能連“水銀注地九泉追蹤大法”都沒聽說過所以當他濃黑的雙眉不停地軒動時我猜到桑會暴露出更大的馬腳來。

“好照片——”他向身後的年輕人打了個手勢。其中一人從腋下夾著的公文包裡取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恭恭敬敬地遞在他手裡。

“在看照片之前我得先向陳兄弟解釋它們是怎麼來的。”他又一次微笑起來目光中充滿了深不可測的慧黠。

也許現在是卡夫動手的最佳時機但金薩還沒有出行動訊號。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看出諸葛常青已經對桑和金薩起了疑心只不過是在虛與委蛇地應付罷了。能坐到龍堂軍師這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他憑的並非僅僅是龍瀑雨的提拔而是自身的強大實力。

桑的易容術雖然厲害談及對江湖辛秘的理解卻又差了太多隻能隨著諸葛常青的話題往下說:“請講。”他和諸葛常青的距離僅有三尺每一次眼神接觸都有可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司空摘星有個小情人住在舊金山的唐人街上開著一家小小的中國古玩店經常有些又便宜又驚豔的好東西出售所以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陳兄弟司空摘星手上流出來的東西都是偷來的屬於無本生意當然可以低價拋售但他的小情人不夠低調將自己的小店起名為‘賊玫瑰’一直號稱‘熟客可以預訂全球範圍內的任何古玩’。這種玩法豈不是等於把火藥桶丟在即將噴的火山口上烘烤?唐人街的水很深比司空摘星門路更廣的人數不勝數要想算計他們的話真是太容易了——”

諸葛常青將信封平放在茶几上但卻用左掌壓住不動聲色地給桑講故事。

司空摘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憑著一手神偷功夫根本不把江湖同道放在眼裡人生字典裡更沒有“低調行事”這四個字。他說過那個唐人街小情人的故事其實對方不過是個下等夜總會的三流小舞女而已不知跟多少黑白兩道的男人上過床偏偏被他捧在手心裡當作無價之寶。

兩年之前司空摘星曾為了小舞女傾慕“英格蘭玫瑰”黛安娜的一句酒後醉話自己遠赴英倫三島將王妃生前用過的一箱珠寶偷出來送給對方。

港島的著名相士雷恐客早說過那個小舞女是司空摘星三世的剋星這一輩子是前來索命的。一飲一啄三生早定司空摘星早晚會死在這種危險遊戲裡。

桑輕輕點頭:“嗯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