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一片黑暗中醒來,腦袋出奇的疼。
張真人坐在我房間的椅子上看著什麼東西。
我才微微動了一下,她就發現我已經醒了過來。
“你沒事兒吧?”
“我…沒什麼,就是腦袋有點痛,我怎麼了?”
“出車禍了,差一點你就死了。”
“車禍?”
掀開被子,我的左腿上打著石膏,微微一動,就有種鑽心的痛感。
“別起來了,躺一會兒吧。”
“哦,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什麼事?”
“我是不是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我感覺我的記憶有些殘缺不全?我是不是去過珊瑚村?”
“是啊,你是去過啊,還有三鬼,我,孫傳庭,我們都去過,怎麼?”
“不是,我說的不是這一次,是不是最近我又去過一次?而且你好像還受傷了,為了我向那個女鬼下跪?”
“荒唐。”
張真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值得我為你下跪?普天之下,能讓我甘願下跪的只有兩人,我師傅,地藏王菩薩。”
吃了個癟,我撇了撇嘴陪笑幾聲。
張真人冷哼一聲,站起來走向屋外。
給我端來食物之後,她再次轉身出去。
她似乎很不想看到我,眼中的厭惡比佘老三死之前多了不少。
我也有些納悶,我不就是出個車禍嗎?至於這樣麼?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但是我打黃永威的電話,卻依舊打不通。
有時候我就在想,這都過去這麼久了,為什麼還麼個信兒?
他說畫上的人……
每次一想到這,我腦袋就有些生疼,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我腦袋裡消失。
或者說,他們在記憶的最深處。
一個月後,我的腿康復了不少,可以下床走路。
而張真人也在這一天告辭,走的時候,她告訴我一句話。
她說有些事情的真相固然引人,但是好好活著才是根本。
我不懂他這句話的意思,難道是阻止我搞清楚我那個前世?
期間,我也跟我爸媽打過幾次電話,問問他們知不知道我做過什麼。
他們老兩口嚇得從徐州千里迢迢的跑到店裡來看我。
還說我以後開車小心點,怎麼就把腿給撞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