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淵做事本就雷厲風行,盛怒之下辦事效率更高,很快就查清了此事,揪出下毒之人,順藤摸瓜,牽扯出一溜人。
宇文曜這次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隱藏在拱衛司的暗樁被連根拔起。
要說還是景炎的鍋,他在蕭文君手底下吃過太多虧,心生怨恨,又管不住嘴,拱衛司裡的暗線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聽多了他的抱怨,自然對蕭文君也沒有什麼好感。
宇文曜下達的命令是滅殺蕭道誠,這個兄弟見到蕭文君便心生歹計,想一併將兩人解決了,還真是自作聰明。自以為端親王側妃的奇毒能確保萬無一失,卻不知雲翊瀾就是它們的剋星。
地牢的氣氛更加凝重。
沉默許久後,蕭道誠先打破沉寂,自己這邊都出事了,下一個便是輪到兒子,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雖然最終免不了一死,但身為父母,總習慣性地想要護住骨肉。
“你是如何讓皇帝同意,將我押入拱衛司的?”
“我若是說,是二叔自己作的,不知您會作何感想。”蕭文君忽然沉下臉,語氣冰寒繼續道:“我父母失蹤之事,就是二叔你做的吧?”
“任何事只要做了,便會留下痕跡,完美犯罪是不可能存在的。我拿到了你傷害我父母的證據,將你和宇文曜來往之事呈報給陛下,陛下最痛恨皇子與臣子走得太近。”
“所以說,你是故意漏出口風給你二嬸,讓她帶話給我,將我一家往宇文曜陣營逼?不對、你怎麼知道我會投靠宇文曜?”蕭道誠目光灼灼,緊盯著她不放。
“憑我足夠了解二叔啊!”蕭文君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對他的逼視無半分動容。
“就算如此,我與你二嬸是罪有應得,但你哥哥蕭文華卻是無辜的,他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將他也牽扯進來?他遠在越州,你又是如何找到他的?”蕭道誠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蕭文華無辜?就在前日晚上,他買兇殺人,將我的郡主府搞得雞飛狗跳!”蕭文君冷著張臉,沒好氣道。
“他在你們回京不久後,也偷偷溜進了京都,一直潛在暗處,若不是他主動挑事,我也懶得揍他。”
蕭文華是蕭道誠親自教養的繼承人,怎麼會連刺殺這等小事都做不好,找了一群刀都拿不穩的混混,就敢上郡主府叫囂,也不知道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他要是真動了郡主府的人,現在就不是被揍得鼻青臉腫這麼簡單了,身上至少得缺幾個零件。
聞言,蕭道誠臉色驟變,心中更是恨鐵不成鋼,真是個蠢貨,不僅搭上了自己,還連累父母,竟沒有繼承自己半分優點!
“你待如何處置他?”蕭道誠洩了氣,精氣神像瞬間被抽走了大半。
“這要看二叔你的意思了。”蕭文君沒有漏掉他神態的轉變,此刻正是談條件的好時機。
“你這斬草除根的性子,倒是隨了我。”蕭道誠搖頭,無奈嘆息道。
他臉上浮現出悲涼,眼神變得飄忽,似乎在回憶很久之前的事情,“蕭文君,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