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諸位都認識吧?”蕭文君指著剛進來的這兩個婆子問道。
他們當然都認識,一位是為了極品海棠請來專門伺候花草,遠近聞名的花匠,另一位是蕭老太君跟前伺候的嬤嬤。
“將祖母出現意外前後發生的事情,務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實話實說沒有人敢對你們怎樣!”蕭文君嚴肅的說道。
“回各位主子,未時三刻,奴家正和往常一樣,在老太君醒後開始侍弄花草。
“突然從外面竄進來一隻白毛動物,恰好壓壞了一支海棠花枝,奴家來不及擋住,這畜生就跑進正堂。
“奴家正準備進去稟告老太君,這畜生似乎聽到召喚一樣,又飛快的逃走了,這下奴婢瞧清楚了,是一隻白狐。
“白狐出現在王府,必然……必然會有大事發生,老奴正準備稟告老太君,正堂就傳出驚呼聲,老太君卻突發惡疾了!
“主子們都忙著老太君的事情,老奴不敢打擾,就一直沒有稟告,還望各位主子恕罪。”這花匠一口氣說完,好像是在心裡演練了無數遍一樣。
聽完這花匠所言,蕭淑玥眼神兇狠,撲過去就準備掐死對方。此刻蕭淑玥就像是落入陷阱的獵物,爆發出臨死前最後的掙扎。
“二姐姐,何必這麼著急!嬤嬤還沒有回話呢!”蕭文君涼涼的說道。
“回各位主子,老奴伺候完老太君梳洗,就陪著老太君喝茶吃果子。
“老太君和奴婢們聊得正興起,突然一個毛茸茸的東西飛快的直衝老太君面門而來。
“奴婢們都嚇了一跳,那東西似乎也受到了驚嚇,轉頭又飛快的逃走了,我們正想去追。
“老太君卻突然說不出話來,捂著自己的喉嚨,眼睛發直。
“老奴心裡一緊,知道大事不好了,當時只顧著趕緊告知各位主子,那白毛畜生的事情就暫且擱置了。”嬤嬤也條理清晰的說完。
三夫人知道此事已成定局,人證物證俱在,再狡辯也沒有任何意義,正思索著要怎麼替自己女兒開脫時。
忽然一聲尖厲的女聲響起,“蕭文君,一定是你指使這幾個奴才汙衊我的!”
“蕭淑玥你動動腦子,老太君身邊的人,是我隨隨便便就能指使的嗎?還是你覺得祖母治下不嚴?”
“如果她們說的是實話,那白狐就是這個賤蹄子帶去祖母那裡的,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蕭淑玥指著紅豆說道。
紅豆嚇得連連跪地磕頭,大聲哭喊著“冤枉”。
蕭文君嘴角扯出一抹嘲諷,說道:“蕭淑玥,你當我們都和你一樣,是個不長腦子的廢物嗎?”
“即使如此,大夫不是說祖母並無大礙了嗎?白狐殺了就殺了,你還想殺了我不成?”蕭淑玥此時陷入完全的崩潰,更加口不擇言了。
“是啊,蕭淑玥你就不該死了嗎!”蕭文君眼神充滿狡黠,湊到蕭淑玥耳邊,輕聲說道。
蕭淑玥瞳孔一縮,滿臉不可置信,她不相信蕭文君有這麼大的膽子,更加怒不可遏,伸手就掐住蕭文君脖子,大聲怒呵道:“你算什麼東西,我捏死你和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花廳裡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一跳,不知道為什麼二小姐突然就暴跳如雷,言語癲狂。
眾人更加印證了心裡的想法,二小姐這是被戳穿了心底的秘密,狗急跳牆了!
“我看誰敢在我蕭王府,殺我堂堂蘭陵郡主!”蕭老太君身著一品誥命禮服,頭戴翟冠箍珠,雍容華貴,面容端肅,氣勢逼人地緩步走進花廳。
除了蕭文君是從二品郡主外,花廳裡的人都沒有誥命官身,只能行跪拜大禮,一時間將花廳裡原有的氣氛壓制到冰點。
“咳咳!祖母您怎麼來了,大夫囑咐您要多休息的。”蕭文君虛扶老太君,站在她身側後道。
“是啊,老太君,您這麼晚過來,小心傷了身體。”
“哼!我要是不來,你們怕是要翻天了!我下午才說過的話,你們都當成耳旁風了!蘭陵郡主是那麼好欺壓的嗎?”老太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