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蕭家老太君應該不會再辦壽宴了吧?蕭家才死了兩位主子。”
“最無情的就是這些世家!壽宴的請帖早就發出去了,連在外的蕭家二爺都告了假。蕭家丟不起這人!”
“要我說啊,蕭家早就不復當年的風光了,就算是再大的排場,也不能掩蓋啊!”
蕭三爺壓低了帽簷,耳中聽到的都是蘭陵城談論的內容。今日竟是老太君的壽辰,蕭文君一定在蕭府,真是天助我也!
他武功雖然沒有蕭文君高,也是有些底子,但論偷襲,還是有些把握。
蕭文君的晴嵐院沒幾個守衛,蕭三爺輕而易舉便摸進了院內。看著一人正背對著自己,端坐在院中,身旁的僕人正幫她整理衣裳。
那人正是蕭文君!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只要殺了蕭文君,趁著夜色逃走,誰能知道是蕭三爺做的?
蕭三爺一陣暴戾,竟爆發出了驚人的潛力,手掌變換,一把鋒利的匕首出現在手中,銀色的刀身破開了空氣,向著蕭文君的脖子劃去。
那極限的速度,使匕首化成了一道銀色的光芒。
瞳孔中倒映著丫鬟們驚恐的面容,蕭三爺發出了詭異的笑聲:“桀桀!蕭文君,你終究還是死在我的手上了!”
他臉上的笑容僵在臉上,匕首刺入的感覺,不像是真人!
突然,他眼前一黑,後頸一痛,軟軟倒地,又被人五花大綁了起來,嘴裡還塞了一塊破布,接著就被套入麻袋中。
王九淵皺眉踢了麻袋幾腳,問道:“文君,這蕭三爺怎麼處置?”
蕭文君冷笑一聲,“扛起來,給老太君祝壽去。”
一行人走到前廳時,宴會已經進入了高潮,剛好輪到了孫輩祝詞,獻壽禮。
眼尖的蕭文和,看著蕭文君姍姍來遲,故意高聲諷刺道:“三妹今日姍姍來遲,定是為祖母大壽,準備了份大禮。拿出來,給我們掌掌眼!”
蕭文和用紅豆包敷著被蕭文君打腫的臉,手臂招呼著身後的一眾酒肉朋友,跟著一同起鬨!
昨日蕭文和收到朝廷的任命書,招他入宮給皇室子弟做伴讀,他遊學多年,終於得到這份恩寵,等的就是這一天!
這兩日,全府上下一掃陰霾,正好藉著老太君大壽,沖沖喜。
此時,王九淵扛了一個麻袋,直接扔在了大廳的空地上。
蕭文和愣了一下,踱步到麻袋跟前踩了幾腳,竟是個活物!餘光瞟了一眼蕭文君,見她沒有發瘋,旋即得意的笑出聲來。
“三妹好雅興,又去哪裡尋了只野豬過來?”說完,蕭文和又狠狠踹了一腳。
三年前,蕭文君被人誆了,在蕭三爺生辰宴上,就幹過這等蠢事兒,後來被人當成笑柄嘲笑了大半年。沒想到她這麼不長記性,又重蹈覆轍。
而蕭文君這邊,只是風輕雲淡的站著,既不答話,也不阻止。
蕭文和獨角戲唱了許久,都沒有人搭腔,也覺得無趣。於是取出桌上切熟肉的匕首,將麻袋解開,抓麻袋的手一抖,咕嚕嚕的滾出個人來。
此人被五花大綁,口塞破布,殺人般的眼神正瞪著蕭文和!
不過剛才被蕭文和踹歪了鼻樑,滿臉鮮血,看不出面貌。
“這!”蕭文和嚇了一跳,連忙看向蕭文君,“這是何人?”
春夏趕忙上前一步,“此人剛在晴嵐院中,刺殺郡主,被我們抓住了!”
聽聞只是個被綁了的刺客,周圍的人議論紛紛,而蕭文和踹得更加起勁:“叫你瞪本大爺!”心中卻罵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怎麼沒有一刀斃了蕭文君!
春夏和秋冬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見老太君微微皺眉,趙嬤嬤連忙說道:“罷了!老太君大喜之日,見不得這些晦氣!將此人關入柴房,嚴加看管,聽候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