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一場涼,京都的風吹在人身上,有了絲絲涼意,薄薄的日頭才斜斜的升起,地安門外大街上,已是熱鬧非凡,熙熙攘攘的人流、車流穿街而過。
這些日子,蕭文君也沒有閒著,將文淵坊重新做了佈局。
因著陳月蘭的胭脂鋪位置更好,京都沒有人敢接手,她便盤了下來,開了文淵坊的分店,取名“京都麗人”,把文淵坊本店大部分的東西都搬過去了。
與王九淵商量了之後,老店擴充左右幾間鋪子,名字不變,但改成了會員制,重新裝修升級,只接待老顧客,不再對外開放。
原來的大堂分割出兩間套房及一間寬敞的會客室,後堂也做了調整,所有裝修規格比照著高門大戶小姐夫人的屋子,起居物事一應齊全,甚至還有棋盤、書籍、樂器以供客人打發時間。
最重要的是,經歷了永昌侯府幾次入門尋釁,老店和新店都設定了前後門,老店甚至有兩條獨立互不干擾的交通路線,這是學著王九淵在蘭陵明月樓的佈置。
老店裝修得清雅別緻,無閒雜人等出入,用腳趾頭想,款待的物件非富即貴。
明日就要重新開張營業,蕭文君在文淵坊巡查最後一遍。走到她給自己留著的獨立書房時,熟悉的腳步聲傳來。
“春夏,秋冬你們先下樓去會客室等我,我整理完賬冊就下來。”
兩個丫鬟抿嘴笑著應是,她們也遠遠瞧見一抹紅衣身影正往自己這邊而來,不是王公子是誰。
瞧他們兩人的神色,蕭文君就猜到在想些什麼,紅著臉不自然道:“還不快下去。”
很快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蕭文君裝作若無其事的推開房門,手剛剛觸及到門扇,熟悉的氣息瞬間將她包裹,腰間驀地一緊,一個轉身,兩人就滾進了屋內。
啪嗒一聲,門從裡面上了鎖。
蕭文君背緊貼在門上,身前被男子高大的身形覆蓋,前後的去路都被堵死,嬌軟的身軀被他牢牢固定在這方狹小的空間裡。
“閣老說的沒錯,你還是這般不穩重。”蕭文君面含羞意,嗔了王九淵一眼,眸中的風情含嬌帶媚,頓時讓他心中如貓兒撓過,真是要了命。
“嗯!”唇邊溢位的尾音縈繞,不自覺地帶了些魅惑。“在你面前,我著實穩重不了。”
從回京都後,她就一直忙著文淵坊的事情,而後就是那不長眼睛的永昌侯府上門鬧事,他已經許久沒有和她這般親近了,這才急切了些。
話音一落,屋內的氣溫似乎又上升了幾分,兩人都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胸膛,“你這個時候過來,可有什麼事情?”
“別亂動!”王九淵氣息不穩,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鼻尖縈繞著少女的芳香,再被那雙不安分的小手撩撥,早就有些心猿意馬。
一想到宇文曜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身邊,心中的醋意便是瘋狂上湧,順著血液流到大腦,連著理智都要失去了幾分。
蕭文君愣了一下,抬眼便對上了他溫柔似水的眸子,還有眸底極力壓抑的晦澀,令她心跳慢了半拍,放在他胸前的玉手,不自覺的環住了他細窄的腰身。
這個舉動無疑是對他的邀請,那雙小手似著了火,隔著衣料都能感受到灼熱的溫度,順著面板,霎時間燃遍全身,連著殘存的理智也灰飛煙滅。
王九淵的眸子瞬間染上緋紅,對上少女氤氳著霧氣的鳳眼,兩人的目光在空中膠著,像是一簇火苗,騰地,點燃了滿室的旖旎,空氣中氤氳著兩人才有的情愫。
有什麼東西,在兩人腦中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