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劍南道:“只是你年事已高,怕是沒有多久活頭了,倒不如把一身功力給在下,你看如何?”
空真拍案而起,哪知腳步踉蹌,站立不穩,跌倒在地,忙運內力,這才驚覺內息紊亂竟無法聚集,頓時大怒:“司徒劍南,你我無冤無仇,如何下毒於我?”
司徒劍南冷笑道:“你傷我護法,便是與我作對,今日,你不死也得死!”
空真大驚:“你也喝酒吃肉,為何沒有中毒?”
司徒劍南哈哈大笑道:“酒中半毒,菜中半毒,兩者合二為一便是全毒。半毒無礙,全毒必死,我只把酒含在嘴裡,趁你不備暗中早已吐出,要怪只能怪你太過愚蠢!”
空真不禁仰天長嘆,沒想到,自己一生用毒,到最後居然中了他人之毒,真是莫大諷刺。司徒劍南也不囉皂,掀翻桌子,跨步上前,一劍砍了他的雙臂。空真慘叫一聲,頓時鮮血如注,哀嚎不止,接著,司徒劍南一掌按在他的氣海穴上,運用逍遙派中的內功心法,將空真渾厚的功力吸了個乾乾淨淨。空真本就骨瘦如柴,此刻就像是一隻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徒留一副皺巴巴的皮囊包裹著骨架,早沒了氣息。旁邊的四個護法看得心驚膽顫,逍遙派的內功心法中還有這一招是他們聞所未聞的,顯然,司徒劍南有所隱瞞。也是,若是人人學會了這一招,到處尋人吸功力,那他這盟主還能坐穩麼?如果說之前司徒劍南的武功讓人仰視,那此刻恐怕讓人望塵莫及望而生畏了。
空真既然能封堵山洞,以此時慕容嫣的功力,運力打通自然不是難事,可何來嘗試多次卻無能為力,心想若是自己毀之丈夫臉上必然難堪,心細如髮的她嫣然一笑道:“何郎休惱,走來時路亦可,何必將氣力花在這裡。”何來想想也是,便與妻子攜手走出迷宮般的山洞,循著來時路匍匐著出了密道。
此時深夜,月朗星稀,遠處,隱隱傳來野獸的嚎叫,聽得何來膽顫心驚。
“何郎,奴家害怕。”實則,慕容嫣一點都不怕,自幼闖蕩江湖的她早已經司空見慣了。
倒是何來真有些怕,但聽到她這樣一說,渾身血液上湧,拍拍胸脯,豪氣干雲的說道:“有你男人在,不怕。”他朝四周張望,見到下方不遠處有石頭凸起,便拉著妻子先跳了上去,然後尋找下一處落腳點,如此這般,不消片刻,便到了山腳。
何來道:“然後找個地方,吃飯,好好睡一覺,我們從長計議。”
對於他的提議,慕容嫣輕輕“嗯”了一聲,任由她牽著手出了逍遙山,一路上兩人不停說說笑笑,倒也不覺路途遙遠。行至月落西山,終於看到一間客棧,只是大門緊閉,顯然尚未營業。
何來將妻子護在身後,上前猛砸,大門震顫,幾欲開裂:“開門!吃飯,投宿!”
“客滿,另尋別處……”屋內,傳來一陣抱怨。
何來大吼道:“客滿?那你便給我搬出去!”說罷,又是一頓猛敲。
“你怎這般不講理?……”
何來吼道:“你與極餓極困之人講甚道理?再不開門,燒了你這店!”
店家咕噥著,睡眼惺忪的掌燈開了門,喚醒小二,打掃出一間上房,依著何來的意思,送來酒菜,打來熱水。
“娘子先洗。”說罷,何來關上房門,站在門口當起了臨時護衛。他不是沒有想法,但凡是個男人都會對慕容嫣有非分之想,只是他目前還不能。聽著屋裡傳來水聲,儘管他慾望強烈,那也得忍耐。
待慕容嫣洗罷,何來便直接跨進浴桶沐浴,慕容嫣驚道:“如何不叫小二換些熱水來?這些奴家洗過了,不髒麼?”
望著她紅撲撲的俏臉,何來一本正經的說道:“焉能嫌娘子髒乎?”慕容嫣抿嘴一笑,不再阻止,只是輕輕說道:“就讓奴家為何郎搓背如何?”何來道:“有勞娘子了。”當慕容嫣的纖纖玉手在何來背上搓來搓去時,血氣方剛的他差點就沒忍住,急忙收斂心神,想起那絕世上聯至今尚無下聯,便強迫自己往對聯方向去想,這麼一來,果然好了許多,甚至她的身體有意無意的在他身上蹭,何來似乎也沒有任何表示。
見到他無動於衷,慕容嫣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神色,自己已年華二十至今完璧,如她這般年紀的年輕女子,早已兒女雙全。這五年來,只不過摟摟抱抱,最多親親摸摸,從不越紅線半步,初時感激,如今迴響起來卻不甚奇怪,難不成丈夫有病不能行夫妻之事?這麼一想,她頓感羞燥,自己這是怎麼了,滿腦子儘想這事,眼下還是想想如何替師傅空虛子報仇方為正道。
何來洗罷,兩人用過餐,彼此累極,暫把復仇擱置一旁,留待明日再議。慕容嫣睡床上,何來打地鋪,他的理由是:若睡一張床怕會忍不住犯錯。慕容嫣低語一聲:“與妻子同床共枕如何成了犯錯之舉?”見他執意如此,也賭氣不理,兩人各懷心事,各自睡去,一時倒也彼此相安無事。
睡至四更時分,兩人被隔壁廂房的說話聲驚醒。原來,再過十日,便是司徒劍南五十大壽,這是武林一大盛事,準備當日宴請四海賓朋八方來客。都知他心胸狹窄手段狠毒,若收邀拒不參加者,日後必遭殺身之禍。然,總有那些義士或俠之大者,誓不與烏合之眾為伍,此時此刻,正在隔壁廂房密謀反擊大事。
慕容嫣正欲穿衣,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扔了衣裳,僅著抹胸褻褲嫋嫋娜娜的在何來身旁走過,一邊貼牆細聽,一邊故意扭動腰肢,她就不信,自己還能吸引不了丈夫。
聞知逍遙峰上如今大都頭領都已派出去做事未歸,心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卻聽有人嘆氣道:“逍遙峰上所有機關暗道已全部更改重置,他人若不識其中機關,必有來無回,你我又如何直搗黃龍?”
另一人嘆道:“既是如此,怕只能在壽宴當日下手了。”
剛才那人道:“壽宴當日所有人需放下武器方可進入,且必定戒備森嚴,在人多時下手,恐非明智之舉。”
“那該如何是好?”
“此事急不得,還需從長計議……”
慕容嫣聽得認真,也不忘賣弄風情,何來看得忘乎所以,慕容嫣本就身段玲瓏,此時這般嫵媚,直把他看得氣血上湧。偏在此時,她忽而回眸衝著何來嫣然一笑,這一笑,風含情水含笑,烏雲散去陽光照。何來忍耐了一晚上,已至崩潰邊緣,見到她如此捉弄勾人,瞬間熱血沸騰!
見到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慕容嫣嬌羞一笑,小女兒神態顯露無疑,攜手入房,上玉床,羅衫乍褪,露盡酥胸雪白,雲鬢半斜,羞展美目嬌睞,唇含豆蔻,舌吐丁香,嬌軀橫陳擁郎懷。兩人腹兒相偎,腿兒相傍,惹得慕容嫣酥**麻心兒蕩,可隔壁尚有人在,若聲音大些恐怕他人聽見,正是:扶手牽挽入羅幃,含羞帶笑把燈吹。金針刺破桃花蕊,不敢高聲暗皺眉。
但見慕容嫣酥胸緊貼,心中藹藹春濃,玉面斜偎,檀口津津香送。恰似穿花蝴蝶,分明蜻蜓點水,寂寂動起,雙雙琴瑟,風光此會不勝春。但見慕容嫣:
~~~羞雲怯雨,千般風情,萬種妖嬈,恰恰鶯聲,不離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楊柳腰脈脈春濃,櫻桃口呀呀氣喘。美目朦朧,細細汗流,酥胸盪漾,涓涓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