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羽和岑蓉本來是想來羞辱岑姝的,被她幾句話就打發了,臉色難看的走了。
“你就是七公主?”一個身穿紅衣,如一團火的女子在她旁邊坐下。
岑姝在她的眼中沒看到熟悉的不屑,不免覺得奇怪,疑惑問道,“姑娘是?”
“我叫雲止戈。”她大大方方的說了名字,岑姝莞爾,“止戈?”
“祖父不想再有戰爭,所以才給我娶了這個名字。”止戈大大咧咧的問道,“公主要是想笑就笑吧,我不會生氣的,反正有很多人都因為我的名字嘲笑我了。”包括剛才被氣走的白清羽和岑蓉。
岑姝十分給面子的收斂了笑,正色道,“我覺得這個名字寓意很好,雲老將軍畢生的念想都在這一聲止戈當中。”
“你是第一個說我名字好聽的,等我回家之後,一定要告訴祖父。”雲止戈是護國大將軍雲家的小女兒,出身將門,她不同於一般的大家閨秀,性格爽朗,直來直去,岑姝和她相處融洽。
兩人熟悉了之後,止戈小聲地問她,“我剛才看到你把白清羽氣走了,你是怎麼做到的?”她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敬佩。
“不過是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罷了。”岑姝不好說白清羽一心想入宮,自然而然的轉了話題,“止戈和她有過節?”
“何止是過節,是不共戴天的仇。”止戈說起白清羽的時候,是從鼻孔出氣的,“我就是看不上她整天裝模作樣。”
“巧了,我也是。”岑姝深有同感附和。
止戈像是找到了知己似的,將她和白清羽的恩怨,一股腦的說著她聽。
白家和雲家,一文一武,在朝堂就互相看不順眼。他們這些小輩自然也要拿來比較的。
白清羽才華橫溢,倍受長輩喜愛。相反,喜歡舞刀弄槍的雲止戈,沒幾個人願意提起她。
“更過分的是,白清羽竟然還慫恿別人叫我男人婆,諷刺我一輩子都嫁不出去,實在太過分了。”她氣的將帶著荷香的酒一口喝下去,“我找她理論的時候,白清羽還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假惺惺的博得他人同情。”
“公主,你說這樣的人是不是很可惡!”雲止戈急於需要他人的認同。
岑姝耐心的聽她說完,然後就點頭說,“確實非常噁心,白清羽就是妥妥的白蓮花。”
“什麼是白蓮花?”止戈好奇道。
“就是白清羽那樣的。”岑姝懶得去找形容詞,直接讓她去想白清羽做過的事。
止戈極為認同,“沒錯,以後她就是白蓮花了。”
在前面的白清羽看到她討厭的雲止戈竟然和岑姝坐在一起,兩人相談甚歡。
想到剛才被岑姝諷刺了,白清羽在小沈氏耳邊說了幾句話。
小沈氏很疼愛她,拍著她的手說,“還是清羽想得周到。”
“今日風光正好,我們光在這裡賞荷花,著實無趣。不如我們也效仿文人才子聚會時,來一個擊鼓傳花?諸位覺得如何?”小沈氏說完後,白清羽就得意的看著毫無所覺的岑姝。
岑蓉就站在旁邊,她剛才被岑姝嚇得夠嗆,現在又機會看她出醜,非常高興說,“清羽放心,岑姝就是一個廢物,連基本的啟蒙都沒有,更別提是作詩了,我們只要看好戲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