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桑榆來說，愛情不過是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她根本不需要那種東西。

她說完後，很明顯能感覺到滄淵沉默了下來。

他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眼眸彷彿能洞穿她的一切。

他唇角的笑漸漸斂去，周身的氣息都黯淡了下來。

“所以，那麼多次，你從未動心？”

“從未。”

她的回答毫不猶豫。

滄淵總算明白，自己沉睡後，夙夜為何會讓她來攻略自己。

因為她太會演戲。

他堂堂天道，掌控六界，竟也著了她的道。

有趣，還真是有趣。

伸手，捏住她光滑細膩的下頜，滄淵那雙眼睛的情意已經全然退散乾淨，他看她的眼神悲憫，彷彿她只是他眾生裡微不足道的一個。

“挺好，吾最厭惡情愛牽扯，是你喚醒了吾，你想要什麼，吾都可以滿足你。”

桑榆不喜歡與他對視，她撇開臉：“不需要。”

滄淵看著她冷漠的側臉：“你的心不見了，也不需要吾再給你一顆心嗎？”

像是被觸碰到逆鱗一般，桑榆狠狠睨了他一眼，“我說了不需要。”

她轉身，像是逃似的大步離開。

這個鬼地方，還有這個人都太邪乎，她不喜歡。

滄淵並沒有阻止她的離去，他垂眸看著指尖，思緒陷入沉默。

他在位面的時候就很好奇，為什麼她的心永遠也捂不熱。

原來，她丟失了一顆心。

剛才他檢視了一下她的記憶，在她的記憶深處，看到了一個影子。

崑崙神宮的紫宸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