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花魁大多不過是已經嫁入豪門之家,對於過去曾經在煙柳巷淪落風塵的事情隻字不提。
然而思雨卻不同,每每有名媛日報的書辦過來採訪她,她根本不會迴避這段苦楚的日子。
她時常對這些人說道自己在煙柳巷,天香樓的日子過得極為幸福開心,非常感激東家對自己的縱容,這才有了她的今天。
她這樣講引得沈大公子對她十分的有好感,覺得她不忘本這一點,這十分讓人難得。
與思雨的天真爛漫相比,左明珠與入畫,一直冷冷地盯著思雨一家人,恨不得將她們生吞活剝。
而更讓她們惱恨的是小鹿的神情,似乎是有意為了氣惱她們,有時候每當泛舟湖上經過她們的身邊,有意看上她們兩眼。
那眼神分明就充滿了挑釁,更讓左明珠感到十分的氣惱。
一旁的沈大公子並沒有覺察出這些,他十分的欣賞思雨,覺得她的性格天真爛漫,是這京城當中,難得的一抹亮色。
所幸他也懶得理這左明珠,還有沈滄浪以及慕少卿,只覺得他們臉上一個個愁苦無比非常的無趣。
故意找機會接近思雨以後,對他講起海上的趣事以及南洋趣聞,果然這麼一來思雨十分的被他的故事所吸引,兩人相談甚歡。
這一幕引得旁邊的沈滄浪和慕公子不禁愕然,他們覺得思雨的性格和沈大公子的性格似乎更為談的來。
沈滄浪想到自己過幾天就要離開京城,索性也乾脆與思雨在一起,飲酒開心度過,也不枉這自己,在京城多呆的幾天。
他索性與慕少卿兩個人,泛舟湖上追上了思雨一行人,兩舟並行,岸邊送過去了花果蔬酒,甚至還有火鍋。
沈大公子也將自己的畫舫,一併開了過去,數人就在這湖心之上,把酒言歡。
岸上僅剩下了左明珠與入畫兩個人,他們主僕二人索然無趣。
她們怎麼也想不明白,憑什麼思雨以來就將所有的人都吸引在了一起,而他們好像都人人非常厭惡一般。
看著自己的丈夫與別的女人。眉來眼去,心中十分的惱恨,卻無可奈何,索性眼不見心不煩,乾脆回了城。
左明珠這麼一走,沈滄浪更為放浪形骸,乾脆于思雨一連鬥了幾杯酒,幾次都是思雨輸。
一旁的陳母連忙勸住,此時自己的女兒已經完全不勝酒力,一張小臉喝的紅撲撲的。
而那沈滄浪好不容易擺脫了左明珠的鉗制,怎能不盡興?
想到自己以後,就要面對那邊塞之外冷冷的大漠,朔風,還有那蠻族的刀劍。
似如今這樣的日子肯定是越來越少了,他也越發珍惜與思雨相處的日子。
他也明白,如果此去塞北只怕是自己,也不打算再過回來,而今與思雨這一別說不定猴年馬月才能夠回來。
想到這裡,他索性大著膽子附在思雨的耳邊說了那麼幾句話。
“思雨這一次我怕是去了邊塞就不打算再回來了,我有許多話要對你單獨講,可否與我去岸邊一敘。”
此時的思雨已然喝了不少的酒,忽然聽沈滄浪這麼講,想也沒想也就答應了,於是她跳上了沈滄浪的小船。
一旁的陳母本想攔住她,可卻被慕少卿拉住對他說道:“你讓思雨陪他去吧,沈二公子心中萬般難受,只怕是這一別再難相見了!”
陳母聽慕少卿這麼一講,心中頓時覺得十分的蒼涼,別的不說就衝沈二公子,貌似將那千年老山參給她服用,只這一段恩情就怕是粉身也難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