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喬瀟安排好一切之後,終於迎來了第二個月圓之夜,整個太子殿嚴陣以待。魔君,王妃,吳伯都焦急的守在外殿,而在內殿中,喬瀟已經疼得縮成了一團。溫暖手中的魔氣,不斷地射入喬瀟的穴道,可是這根本不是治療詛咒的,而是幫忙減輕喬瀟的痛苦。
喬瀟終於知道,嫣然是忍受著多麼極大的痛苦。意志力再強的人恐怕也受不了這種從骨頭裡滲出的疼,唯一讓他高興的是終於在月圓之夜,嫣然不會再疼了,他代替嫣然受了這份苦。
喬瀟咬著牙,在太子殿的大床上滾來滾去,後來實在受不了,用手開始拼命的敲擊床頭,試圖用其他的方法來轉移一點他的疼痛。
而溫暖早有準備,他用隱形的繩索將喬瀟的四肢都捆了起來,並且在他的嘴裡塞進了一塊帕子。
他現在什麼措施都沒法實施,他只有等喬瀟熬過了這陣疼之後暈死過去才能開始給他下藥。
到了後來,喬瀟全身的青筋暴跳,整個人就像一條脫了水的魚在床上彈跳不止,四肢被隱形的繩索勒出了血紅的印記,嘴裡嗚嗚的發出了獸吼般的悲鳴,雙目原睜,眼球都要飛出了眼眶,面部已經完全的扭曲,而隱隱地有將整個大床都拆了的跡象。
溫暖一看實在不行,他乾脆一個手刀劈在了喬瀟的側頸部,而喬瀟在這大力撞擊之下,腦子一暈,身體猛的向上一挺,終於暈了過去。
王妃和魔君衝了進來:“阿溫,是不是差不多了?”
溫暖用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這只是第一次,是我把他打暈了,估計一會兒他還會被疼醒,只有等他自己扛過這陣疼,徹底暈了過去我才能對他施藥。
王妃拿起自己手上的手絹擦了擦眼淚,看著溫暖滿頭的大汗,就想幫他拭去額頭的汗珠,而魔君一把奪過,粗魯地在溫暖的額頭摸了兩把,然後直接丟給了旁邊的吳伯,從身上掏出了一塊新的,遞給了王妃。
王妃回頭瞪了他一眼,溫暖也是苦笑的搖了搖頭:“你們倆出去吧,我還有好一陣子要忙著,為了你們家這個寶貝兒子,估計要去了我半條命。”
窗外的月亮今晚已經變成了一個完整的圓形,高高懸掛在空中,原本註定這應該是個團圓的夜,可是此時的月光就這麼注視著太子殿內的一切,絲毫沒有察覺到是它惹的禍。
而在同一個月亮的照耀之下,今天晚上嫣然迎來了喬瀟極限迷霧的正式播出。從來都不看電視的她,此時跟家裡人一起坐在電視機前,看著無聊的廣告,等待著喬瀟的出現。
嫣爸嫣媽本來讓嫣然把喬瀟叫來一起看。嫣然苦笑一下,直接說到喬瀟出國去了,要大婚的時候才會回來。
年輕人的世界嫣爸嫣媽也搞不懂了,他們家的女兒就經常不在家,在家也是早出晚歸,這個準女婿看來也是一樣。
他們就和大多數的父母是一樣的心願,只要孩子平安,就一切都安好,能在電視上看到自家的孩子,那更是讓他們開心了。
這段時間總覺得嫣然在家待的時間多了,不像從前一樣,就算在南川也整天不回家,還是媽媽細心,總是看到她的眼角帶著淡淡的愁,她還猜測著喬瀟和嫣然是不是鬧矛盾了?可私下裡問過之後,嫣然矢口否認,只是說喬瀟出國去了,自己的工作比較忙而已。
“快看快看,喬哥出來了。”嫣果將一家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電視上面。
只見四位俊男靚女順序從遠處走來,一個沉穩大氣,正是熟悉的影帝嘉明,一身純白色的西裝配上一件淺色系的西裝背心,雙手插在褲兜裡,從一片迷霧中第一個緩緩走出,站定之後手指變出了一把槍,對準了螢幕前,向上一揚,隨後定格在此處。
第二位戴著一副眼鏡,溫文爾雅的學生黨,一身民國時期的學生裝,他快步地從迷霧中走出,走到螢幕前也是從身後拔出了一把槍,只見他迅速一個右轉,槍口對準了嘉明,定格在此。
第三位出場的是一位身穿警服英姿颯爽的美女婧麗,一雙高邦皮靴踩得地板嗒嗒作響,她彷彿是從軍統任務特派處的房間中撥開迷霧而走出的人,只見她妖嬈的走到螢幕之前,一抬腿,從她的高幫靴中抽出了一把槍,直接抵在常樂的腰間,定格在此。
而最後一位出場的正是喬瀟,他身穿了一套黑色的瘦身西服,出場時頭上戴了一頂禮帽,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來一雙唇型極其好看的紅唇。
他走出時直接做了一個兩手向外撥開的動作,一整片的迷霧彷彿被他從中間撕了開來,舞臺的大幕就此為他開啟,接著大步流星地邁著他兩條修長的腿走向螢幕前,看著步子很大,其實很慢,走到了近前,他伸手將禮帽取下,原本低垂的眼眸突然睜開,滿目的星光就這麼落在了整個螢幕之上,萬眾矚目的光彩瞬間奪目,將前面三人的氣場全部都壓了下去,而喬瀟看著眼前螢幕前的觀眾,一根修長的食指指向了前方,嫣果大叫道:“他指的是我。”
每個人都感覺到喬瀟指的是自己,只見他一個眨眼,食指收回,在唇邊輕輕一點,手掌一翻,再用拇指一彈,一個飛吻就這麼透過螢幕飛到了每個人的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