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砌牆?”
“準確來說,應該是———夢中砌牆。自從黑狗和妻子消失之後,李語大士常常夜半夢遊砌牆———”
“而且,據說到了晚上,這個宅子裡還會傳出狗叫聲。”
…………
他編的這些話,根本沒有新意。無非是一部老舊的精怪故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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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神物的鑽研,結果如何呀?”安正一本正經地問說。
“那個,我不知道。”寂之直接地頂了一句。
“後來,那個李語大士呢?”
“去向不明。他好像很害怕什麼似的,就將這個宅子賣了。後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都幹些什麼了。”
“行了,行了。”風幾摻和一句了,“你怎麼會知道這檔子事的?”
傳來一陣哈哈大笑聲。
我彷彿看到風匕膽戰心驚的樣子了。
我輕嘆一口氣,朝廚房走去。
…………
此後,他們究竟幹了些什麼,我就沒看見了。
和昨天一樣,吃完晚飯,這幫年輕人就去了會客房,當時他們已經喝了不少酒,顯得很興然。
…………
我麻利地將飯桌打掃完,便早早地鑽進了自己的房間。風匕也沒有像昨夜那樣把我叫過去。
黑狗卡洛也躲在房間裡。門外的嬉鬧聲震天動地的,和昨夜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實在忍受不了,便一個人開啟窗戶看月聞風了。
…………
半個時辰後,我同著黑狗卡洛,坐在臥榻邊。
突然我意識到,會客房那邊竟然變得靜悄悄的了。
已經是夜半時分了。
我側耳傾聽了一陣子,覺得現在和剛才猶如兩個天地。
黑夜中,一切都是那麼寂靜而無聲。
怎麼回事?
難道那些傢伙都上二樓房間去了?
…………
我走出房間,來到走廊上,往會客房裡看看———發現只有風匕一個人在。
他坐在窗邊的木椅上,看著書。
…………
“其他的人呢?”
聽到我的發問,他抬起頭,聳聳肩。
“他們………”他猶豫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他們去那邊的大廳了。”
“那個大房間?”當時我的表情一定很哭笑不得,“幹嘛又要去那邊?”
“那兒不是地界寬敞嗎?他們說不禪坐一會兒就睡不著覺,於是就去了。給你添麻煩了,樸田老伯。”風匕滿臉愧疚,“風幾和寂之兩個就是那樣。而且,那個女人………”
他稍稍有點支吾。看見我滿臉不解,嘆口氣,又說了下去,“她很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