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他們四人一起來這裡遊玩。如果自作聰明,隻字不提的話,反而會讓人產生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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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那樣,倒不如將安正的“絕書”燒掉,其他的原封不動,然後大告天下———這就是我們最後達成的一致法子。
就說安正自盡了。雖然他沒有留下絕書,但大家都知道他為什麼自盡。
———不久前,他母親去世了,安正變得低落脆弱。他受到很大的打擊,來到這裡後,一有什麼事,就大勢大作地說要自盡。
如果我們所有人都這樣說,差府的人也會相信的。而且,現場的大桶房也的確處於封閉中。他在那裡面亡身了,如果照理來想,只能是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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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辦。
我將那封絕書,連同昨天晚上風匕交給我的小畫冊一起拿到後院的火炕中燒燬了,然後又讓這些年輕人對了一遍供詞,明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最後才通知十里城差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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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訊息,趕到老宅子的侍衛根據現場以及我們四個人的證詞,很快就得出了“自盡”的定論,超出我們的預想。
仵作也對屍首進行了檢查,也認定是自盡。而且侍衛也沒有到地窖去,讓我們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地了。
幾天後,其他三個年輕人便順利地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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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前面提及的大桶房的“封閉”問題,我想再說一下。
無論怎樣考慮,現場———大桶房都處於封閉中。
———兩扇門都被從裡面鎖住,又沒有窗戶。
我知道那個大桶房裡沒有秘密的出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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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扇門和前面記載的一樣。鐵鎖以及鐵鎖周圍沒有什麼可疑的痕跡,門和門框之間也沒有多少空隙。
後來,我又進行了更加細緻的觀察和查探,更加證明這兩扇門是沒有被人動過手腳的。
我反覆確認上述地方,究竟想證明什麼。這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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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正是有意為之的。
一切彷彿都在說明這一點———動機,絕書,以及封閉的現場。
但我卻覺得另有蹊蹺。覺得還有其他可能———他也許是被人所害。
我是這麼想的。不,或許更應該說我是不得不這麼想。
圍繞著大桶房的“封閉”,我再三思索,終於有了一個明確的答案。
但是我不想將這個答案告訴任何人,我覺得也沒有這個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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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去一個月了,狗肉坊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但我的想法沒有改變。
而且,今後如果沒有什麼大的變動,我會永遠守口如瓶的。
像雷木那樣的人不會再到這裡來了。安正也從此消失了。
這就是八月,發生在狗肉坊的事。
事情到此為止———這樣是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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