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老陪堂一樣詫訝萬分。
李元豐似乎對這個答案非常感興趣。他雙手分撐在桌上,盎然地問:“這是怎回事,貝兄臺?為何棋新社和單大管家不合呢?”
“那是他們從以前就想奪取狼王坊!”
“等!”丁叔揮著手,大聲地中斷談話,“聽說棋新社銀押勝負,五月遭到官邸搜捕後就瓦解了。”
貝真面色沉重地搖頭,“那只是表面上。官邸沒有逮住館主。館主應仍潛於某處。”
李元豐待其恢復平常神情,“貝真,可否說得具體些。為何棋新社想奪取狼王坊?他們和單大管家之間究竟有何關係?”
“誠如各位所知,在當世,各式的珠寶首飾、工藝品,甚至連這種古坊等遺建,皆是經由隱市買賣。其實,數月前,這座狼王坊曾被秘密拋價,那時有兩人在競標。其中一人是單大管家,另一人就是棋新社的館主。”
“………單大管家是將此作為與世岸絕的隱地,而棋新社的館主則是想將此作為棋押獲利的秘密據點。”
“意思是說,那時想買下這座古坊的有單大管家和棋新社的館主,而棋新社的館主目前仍企圖謀劃奪取?”
“不錯,是這,李大人。”
丁叔怒目堂視:“我說貝真,光是這樣,根本沒有證據,可證明陸訟師的記載是虛構的。既然得講故事,就得了解這坊內的事。而棋新社怎如此清楚這座古坊?”
…………
“我推斷出以下幾點,第一是當初價拋這座坊時,他們有可能前來瞧看過。另一點則是單大管家買下這裡後,可能有誰以細作身份潛入。”
“為了改建內部,大管家曾僱很多工人和僕役。其中有人已離去。雖然有切實確認各人的身家來歷,但凡事不可能盡善。”
“另一個可能就是棋新社的館主本身潛入這裡,或是曾潛入。”
“………總之,無法確定他們是用何種法子,取得狼王坊內部的詳細情形,且以此移禍單大管家。”
“為了奪取這古坊,有必要害人嗎?”
“我的想法是。那些遇害人其實早已悄然加入棋新社, 設計出一場失蹤案?為了矇騙世人,特意捏造失蹤、命案。”
“遇害人全活著?且隱身於棋新社內部?”
“陸訟師大抵不願加入棋新社。棋新社為了封口,才加害於他。卻不是真的將其除掉。而是使其成為那樁事件的活證人,向其灌輸虛構的過往,旋特意放他們回到世間。”
我和張老陪堂各相瞧著。
此番說詞屬實嗎?
真有那麼怪詭的可能嗎?
細想來,著實難信。
…………
李元豐扶著額頭,“貝真,我們已瞭解你的主張,至於這個說法究竟是否恰當,我們之後也會加以查探。”
“謝。”
“………對於我們留在坊內的這段期間,可有什麼具體提議呢?”
“在陸訟師的記簿中,似描繪了這坊內的害戮情景,若此事屬實,不管經過多久、不論怎隱藏,多少得留下些許痕跡才是,各位可細探此點。”
“查?”
“是。“貝真點頭,無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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