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臨淵如此想著九玉,就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她的這個人整個人周身都帶著些許的寒冷,像是隨風帶著兵一樣走在夜臨淵的身邊,二人一暖一冷倒是極為相稱的。
“國師大人說起來我還有一事想要相求你與你。”九玉極為手裡的略微低頭,他就好像天上的仙子讓人無法觸碰只可遠觀不可褻瀆的那種。
夜臨淵與九玉二人並沒有什麼肌膚碰觸,兩人相戰到那裡之間隔了也足有半尺的距離,他輕微點頭示意讓九玉直接說。
九玉面上雖然依舊帶著那黑紗遮住了他大半的面容,但是此時透著那隱隱的黑紗,似乎也能看見九玉那微勾的唇角。
“是如此的就愈是第一次來京都更是第一次出了吸下來到如此遙遠的地方而努力,一直以來都是我最親近的人,他就像我的兄長一般陪伴著我如今,在這陌生的地方我也是極其不習慣的。
可否讓冷厲與他那新婚娘子一同住在國師府度過這段時間,過些日子等到回西下之時,我們再一同回去,如此豈非是正正好的?”
九玉字字句句,溫婉恭敬他就像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一樣,舉手投足都是那樣的冷宴高貴,即使身上穿的是純黑色的禮服,可是她卻如同一個黑天鵝一樣,那樣的嬌豔高貴。
葉卿歌都愣在了那裡,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直接提出來要將誰誰誰入住,到國師府裡去。
要知道他當時想讓別人來國師附中一同賠自己,那可都是為了九牛二虎之力,都很難得到國師的允許,想來這九玉竟然是不知道這規矩的,如此才敢在這裡亂做要求。
夜臨淵本是低著頭,不知道在看窗外的什麼東西,在九玉說過話之後,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九玉他依舊是滿臉冷色銀白的面具,蓋住他的大半面容,只是露出那一雙眼睛。
看不出情緒沒有絲毫波瀾,整個人永遠是如同那慵懶的狐狸一樣,即為精明,卻又不露絲毫痕跡。
“國師大人,其實我和冷厲我二人就住在那邊的隔院,若是這個九玉姐姐想要來看我們便直接來就是了,香格也不是太遠,我們也沒有必要去叨擾著國師府了。”
葉卿歌順嘴就直接這樣一說如此也算是給九玉找了個臺階下,畢竟九玉應該是不知道國師府中的規矩,更何況自己也真的不想和夜臨淵同住一個屋簷下,如此事情只會更多,更何況他最怕的是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若是鬧出來一點什麼事來那就真的是說不清楚了。
然而夜臨淵,眼眸卻略有些複雜,他輕輕地掃了一眼葉卿歌,袖中的手卻已經緩緩的鑽進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最愛的這個小徒兒已經如此厭惡自己,就連與自己同住一個屋簷下都讓他這般的厭惡嗎?!!
他還以為葉卿歌只是一時衝動卻不想,莫非他真的對這能力已經動了心,可是他們二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夜臨淵如此想著月匈口,好像有一種氣憋在那裡頂的難受。
“罷了,九玉說的也沒有什麼錯,他一個人孤身來此本就已經是極為艱難的,若是身邊的親人都不能留在自己身邊,豈非是太過強人所難。
不如便如此吧,你與冷厲二人反正在那裡也沒有什麼事情,不妨一起住在國師府,如此也能陪伴一下,九玉不至於他太過思念家鄉,想必你二人應該沒有什麼意見!”
夜臨淵依舊如同往常一樣,他說話依舊是那樣的霸道,根本不給任何人一句迴旋的餘地,他哪裡是在詢問他簡直就是在通知葉卿歌心中憋著一團火,直直的就想直接去反駁他,可是一隻手卻被烈火重中的壓下。
“國師大人自然說的是不錯的,那我二人便就直接去了,也算是不負國師大人的盛情邀約了!”
烈火即應一口氣直接就答應了下來,葉卿歌站在那裡,感覺自己站在那裡都是多餘
曾經他還以為夜臨淵是真的特別不喜歡周圍有什麼人他喜歡一個人獨居慣了,所以才不允許自己將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帶到國師府裡去,就算是自己要帶一個丫鬟,那都是要經過他的審批的,所以也才到了紫曦都基本上沒有見過國師府的那種地步。
可是如今九玉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他甚至沒有去求業裡面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啊。
同樣的訴求,同樣的一句話,自己要反覆的去求他,而九玉只用說一次,即使是他自己如今在旁邊阻撓,葉林願意就會去聽九玉的,原來這就是真正的區別呀!
葉卿歌衣袍內的衣袖,早已經被他的手掐得緊緊的嫉妒他,不知道這種感情是什麼,或許是嫉妒或許是來自內心深處的一種發狂總歸是一種難受月匈口被揪得緊緊的難受。
“太子妃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畢竟你也曾經在國師府中待了那樣久,想必也沒有什麼不習慣的吧。
既然如此不妨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直接就過去吧,想必你們也沒有什麼東西想要辦的,若是真有什麼特別急用的,便直接讓小斯去搬,今日便能到位,右邊不是還有一個西閣苑便由你二人居住,如此離竹樓也是很近的。”
夜臨淵的話洋洋灑灑的依舊是通知的形式,直接就在葉卿歌的腦海中爆炸了。
葉卿歌整個心都似乎被冰凍在了那裡這個女人竟然住在了竹樓!
那地方曾是他的地方,曾是他的臥房,他在那裡讀書,在那裡寫字,在那裡吃飯,在那裡被師傅責罰,一切的一切都在那裡,可是如今那地方早已經不屬於自己,而他再去的一次竟然是如同一個客人。
而夜臨淵,卻始終看著葉卿歌,連眼眸都未曾離開過。
果然這丫頭如今已經抗拒去他那裡抗拒到這種份上了,甚至這臉上都已經掛不住,連裝都不肯裝了嗎?難道葉卿歌已經討厭他夜臨淵到了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