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已給我跟竇琴賜婚,你放心,她這輩子,只能是妾。”
曲妙凌快速掃完這兩行字,當著那小廝的面兒,她嘴唇顫抖,眼神發直,目光好像落在那信紙上,又好像透過信紙在盯著什麼別的東西。
那小廝只能聽見略微沉重的喘息聲,還有音隱隱約約的哽咽聲。
以為沒人注意到自己,他小心翼翼的抬頭,一眼就捕捉到曲妙凌的深情,眼圈兒泛紅,嘴唇哆嗦著,一看就是受到了重大打擊。
小廝細細的將曲妙凌的表現記載心裡,還重複好好幾遍,生怕自己忘記。
“小姐,那奴才變告退了。”
小廝離開之後,曲妙凌不甚在意的抹去眼角的淚,並讓輕柔出去送送。
只有那張剛才還被她用力攥在手中的紙,已經被丟盡了雜物桶,她點燃火折,連帶著裡面的其餘東西,全都燒掉了。
這個司徒懷渤,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真真是不要臉。
他以為她軟弱好欺,只是個懵懂無知的婦人嗎?
幾句敷衍的話,就想讓她心甘情願的接受別的女人?
做夢!
曲妙凌沒白演一場,在那小廝回去之後,原模原樣的將自己記憶中的曲妙凌的表現複述出來。
在聽到那句“一臉哀傷,眼圈兒泛紅”的字眼時,司徒懷渤笑了。
“曲妙凌,是真很喜歡自己啊。”
他以前還一直心中存有疑慮,畢竟他以前撞見過好幾回曲妙凌跟司徒懷決在一起,還不知道在密謀什麼。
可現在,他放心了。
這女人一旦許了人家,心裡就只有一個男人了,那就是她的丈夫,卡萊皇后說的是真的。
司徒懷渤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便讓那小廝退下了。
還沒忘給了五兩銀子的賞錢,那小廝接到賞錢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喜瘋了。
沒想到只是跑了一趟武德候府,再隨便說了幾句話,就拿到五兩銀子,他只是王府內對低階的奴才,一個月的月錢才不過半錢。
那小廝連連拜謝,興高采烈的走了。
又過了半個月,這段時間,司徒懷渤一直沒來找自己,可能是愧疚吧。
曲妙凌一點兒都不在乎。
而馬上,她就聽說竇琴被司徒懷渤抬進門了。
因為只是個賤妾,王府內甚至都沒請人,只是一頂小轎,就把竇琴給抬進了府。
而當晚,聽說,司徒懷渤跟竇琴是好生鬧了一場,這些,曲妙凌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她倒是知道,竇琴手段聊得,司徒懷渤以前又不是個重欲的,被竇琴這般花樣纏住,她也不覺得奇怪。
不顧,如今急切,倒是出乎曲妙凌的意料,就算是妾,那也是皇家的妾,竇琴不是被記了奴籍的妾,是可以升上側妃的,可司徒懷渤就這樣匆忙的將她娶進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難道圖的是竇琴的嫁妝?
可她如果沒記錯的話,妾侍進宮,是不能帶太多金銀的,不過,以竇家的財力,多給竇琴些銀票也有可能。
畢竟,她可是嫁給了皇子,就算是妾,那也是頭一份的榮耀,竇家人該是興奮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