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也猜的不錯,是這樣的。信陽城東頭,有一座金礦,是一對百姓發現的,那是群生活的並不富裕的老百姓。他們想著將金礦佔為己有,一堆人中有一個人將事情洩露給了自己的另外的好友,後來這件事情便沒有瞞住上面的人。你們說這可是一個金礦,自然是人人都眼紅,人人都想得到的好東西。”
“所以呢?後面因為利益問題,發生了什麼事?”尹毓恪覺得這件事情好像有些無聊,不過對於生活已經十分悽慘的那群老百姓來說,自然是件至關重要的事情,她不是很能感同身受,理論上來講,她應該去同情那群老百姓。
“那群發現金礦的老百姓,排擠孤立將訊息透露出去的人,又去拉攏其他的老百姓,想著和官鬥,將自己發現的金礦收為己有,這樣他們就不用繼續靠著血汗來維持生計了。官府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自然也不肯罷休,那金礦誰都想瓜分一羹杯,官府那方是打著上繳國家的名義,想著將那金礦全吞下。”
尹毓恪不屑地吐槽了句:“說的好聽,上繳國家,最後還不是全到了信陽那群官員的口袋裡,本就肥頭大耳的,要是再將那筆金礦吞進了口袋,鬼知道會不會油膩成球樣。”
“哈哈哈哈哈,尹毓恪,你這樣說的真好笑。不過我覺得還真的是十分有道理。”木清祈符合道。
“所以啊,他們中間就有人找江湖人士求助,不知道他們其中有誰,用了什麼渠道,請到了白哲裡。白哲裡一開始以為這件事情並不難解決,那群老百姓只是想讓生活過得不那麼辛苦,他可以想法子讓官府吐出來一些。誰知道,後面牽扯進來的人越來越多,連人命都鬧了出來。”秦餘淮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盞茶,先喝了一口,止止渴,又接著說道:“這人命一出,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那死的人是洩露秘密的幾個百姓之一的人,白哲裡請我來調查,希望我能查出將那百姓殺了的人,他好將那兇手繩之以法。”
“那你找到那兇手了嗎?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尹毓恪換了個坐姿,好奇地問向秦餘淮。
秦餘淮搖頭,“很奇怪,那人好像是被好幾個人殺死的,可是人既然已經死了,為什麼又會有人在他的屍體上繼續謀殺呢?況且那戶人家家裡什麼東西都沒丟,不存在什麼謀財害命的動機。”
木清祈:“嗯?”
“我屍檢時,在死者身上發現了不同的傷口,不同的殺人手法,期間還有傷口出現的間隔....從種種現象來看,我確保那死者的死有好幾夥兒人拖不了干係。可是這範圍實在是太難將人揪出來了。而且我們國家的法律還未完善,律法上沒有說明,如果一個人的屍體第二次第三次被用刀刺,用繩子勒,那該如何定罪。”
“那人是做了什麼事情,居然落得了這樣一番下場,太可怕了,人都已經不在這世上了,還得承受二次、三次的傷害。”
“是挺可憐的,不過不知道事情緣由之前,我們還是不要妄加揣測好了。”木清祈怕因為尹毓恪隨便的幾句話,秦餘淮要是真聽進去了,導致案件的走向發生偏頗,那就有些麻煩了。
“嗯,聽你的,阿也。”尹毓恪做了個手勢,乖乖的閉上了嘴。
秦餘淮便繼續說剛才沒說完的話了,“他因為洩露了金礦的秘密,和自己的好友分享了,生前就惹了其他幾個共同發現金礦的老百姓的不滿。不過我其實更偏向於兇手是官府之人和他所告訴的好友。”
尹毓恪搖搖頭,“嘖嘖嘖,沒想到這年頭,還真的是好人沒好報,好人難做吶。”
木清祈瞧了一眼尹毓恪那副模樣,只覺得真真搞笑。
秦餘淮倒挺贊同這話的,“不過證據也沒有到確定的地步,我只是有九成肯定。”
“那這信陽城內的官兵暴亂,又是怎麼一回事?也是事關金礦惹出的禍事嗎?”
秦餘淮點點頭,“官府中人說這人明顯就是那幾個百姓殺死的,因為不滿死者身懷正義地將金礦的秘密分享了出來,所以動了殺心。還有那死者所謂的好友和跳了出來,指證那幾個百姓,那幾個百姓先前也做了一些工作,所以信陽城內就出現了官和民相繼暴動的局面。”
“嘖嘖嘖,看來這金礦還真的是害人不淺,乾脆把它炸了,誰都不要得了。還有啊,民和官鬥,那民怎麼有勝算呢?”
“所以啊,白哲裡才將秦餘淮這些江湖人士一起拉扯了進來,幫著這群老百姓。要我來看,他們其實沒什麼錯,誰都想要過上好的生活,這是他們自己的憑藉著運氣發現的好東西,就這麼白白地交出去,換我我也不會覺得樂意的。”
“所以事情還曾經一度僵持過,我們這些江湖人士也很難做人的。”秦餘淮忍不住,又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