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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餘暉撒在廢土世界的圍牆上,枯黃的天空,如每一個士兵的臉色般陰沉。
高高的旗杆上,紅警大旗在清風中飄揚,旗杆下面,一座高大的石碑前,一排高高的木製階梯上,整齊的擺放著一排排帶血的頭盔、步槍,還有一張張洋溢著青春笑容的照片。
將近兩百個動員兵踩著整齊而緩慢的正步緩緩的走來,莊嚴的常服胸前,全都彆著一朵潔白的紙花,雙手捧著白色的陶瓷罐,罐子上貼著一寸的彩色免冠照。
肅穆的臉上看似無悲無喜,但眼神深處,卻有一抹揮之不去的哀傷。
旗幟前方的平地廣場上,上千個身穿常服計程車兵靜靜的列隊,胸前的白色紙花,平添幾分哀色。
佇列的前方,艾勒葉塞爾、娜塔莎也是一身常服,一箇中將一個上將。
更前方一點,蔡睿宸也罕見的穿上了一套常服,沒有軍銜的常服,卻在衣袖和領口,多了一條金絲邊來點綴。
在他的身後,克拉克和拉爾夫,全都一身黑色的西裝,黑色的墨鏡,西裝胸口位置,和在場的每一個人一樣,全都彆著一朵白色的紙花。
大將軍,安靜的蹲坐在蔡睿宸的腳邊,低垂著腦袋,時不時發出嗚咽之聲。
木製階梯的兩邊,擺放著整齊的塑膠花圈,悼詞沿著花圈兩邊垂直而下。
只是,天公不作美,雨水驟然而至,但旗杆下面,卻沒有人挪動一步。
雨水沖刷著乾燥的土地,也淋溼了在場的所有人。
帶著雨水的正步,甩著條條珍珠項鍊般的水珠,腳步依然鏗鏘有聲。
一份骨灰,一個位置。兩百個士兵依次站在了染血的頭盔和武器前面,沿著嘴角而下的水珠,也不知道是淚水還是落下的雨水,有些鹹澀。
“向右轉!”
“全體都有。敬禮,為戰友送行。”
激昂的命令聲從一旁傳來。
兩百個士兵整齊劃一的向右轉,將雙手緊緊捧住的骨灰盒,莊重的放在了頭盔的旁邊。
兩百個頭盔,兩百把步槍。兩百個骨灰盒,代表了兩百個戰士從此離開了這個世界。
甚至,有些戰士的骨灰盒內,其實只是生前穿過的衣服灰燼。
旗杆下,一座石刻的豐碑上,兩百條戰士的身份銘牌整齊的懸掛在上面,哪怕是雨水也沖洗不掉上面的沾染的血跡。
哀傷的音樂響起,成為了送別戰友的哀歌,寄託每一個戰士對曾經戰友的思念飄向遠方。
遠處的四周圍牆上,正在站崗的戰士們。聽到音樂的瞬間,眼淚不爭氣的流出。
如廣場上的所有人一樣,不會有人嘲笑他們的眼淚,因為這才是真正的男兒,而不是一群殺戮機器。
蔡睿宸也不例外,看著一排排梯次下來的骨灰盒,那一張張年輕的笑容,都是他十分熟悉的面孔。
也不過是兩千個士兵,整天幾乎都是吃喝在一起,蔡睿宸熟悉他們每一個士兵的模樣。能夠馬上叫出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
只是從今以後,再也看不到這些笑臉了,看不到他們在訓練場上揮灑汗水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