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怡見敏兒如此,想了想,轉過身對熙瑤說道:“姐姐,不如這樣,先讓敏兒她們去上學,待夫君來到承天門後再讓他們從學堂返回來?”
熙瑤看了敏兒幾眼,又看了文垣與文圻幾眼,嘆了口氣,說道:“好吧,就這樣。”
聽到她答應,敏兒馬上又變得高興起來,高舉著雙手歡呼幾聲;文圻也高興的舉起了胳膊;文垣相對文靜,但胳膊也擺動了幾下。
隨後她們一起去用膳,敏兒用非常快的速度將早膳吃完,背上自己的小書包,蹦蹦跳跳的上學去了。文垣與文圻也吃完了早膳,讓下人將書包拿過來,對熙瑤姐妹行禮過後也要去上學。
但卻不想熙瑤伸手拉住文垣的肩膀,打量了一下,才答應一聲,讓他們去上學。文垣很不解,但也沒有問,又行了一禮和文圻走出了膳堂。
“姐姐,適才怎麼那樣看垣兒?”熙怡卻問了出來。
“垣兒過了年就八歲了,按照先帝定下的規矩,今年至少他在過生日前就應當設立詹事府、請文武大臣教導他了,可夫君卻並未如此。”
“姐姐沒有與夫君說麼?”
“怎麼沒說?可當時夫君卻說這還不急,就讓過去了。等伊吾危急的訊息傳來,夫君很快就收拾完畢前往西北了,也沒空再提。”
“若僅僅如此也就罷了,可文垣也不是夫君喜歡的性子。這,”
“姐姐,何至於此。”熙怡雖然政治靈敏度不高,但也明白熙瑤的意思,馬上說道:“妹妹看夫君還是很喜歡垣兒的。”
“確實不至於此。但,哎。”這件事情干係太大,熙瑤不能不多想些。
“不過我也只是與你說一說。不敢向外吐露,即使是父母與煕冉、煕揚他們。你也千萬不要與他們說。”熙瑤又趕忙道。
“知道了,姐姐。”熙怡見因為聊起了這個話題現場的氣氛不太好,又道:“姐姐,去年夫君回京,你可是去碼頭迎接夫君的,怎麼今年就不去了?”
“去年與今年不同。”熙瑤回答:“一來,這樣的事情畢竟違背先帝定下的規矩,偶爾為之還可,每次都如此恐怕會引得官員進諫。二來,去年陪在夫君身旁的是你與李莎兒,李莎兒當時還並未被加封為妃,地位不高,你也身子虛弱;今年陪在夫君身旁的可是宸妃徐妙錦,我若出現在碼頭,她不會高興的。而且她現在還懷著身孕,萬一因為不痛快影響了安胎,更不好。”
“為免麻煩,我還是在宮裡等著夫君回來。我也不是怕她,只是她畢竟身份不同,徐家又如日中天,犯不著得罪她。”
“姐姐,你可是皇后,還用在意這些?”
“皇后也要在意。夫君很希望後宮和諧的,若是後宮有紛爭並且難以分出對錯,夫君肯定覺得是我沒有做好。所以只要徐妙錦不爭,我也不會難為她。”
“哎呀,當皇后真是太累人了。幸虧我是妹妹。”熙怡吐槽道。
“幸虧你是妹妹。”熙瑤也笑著說道。
她們又閒談了幾句,有女官來請示事情。熙怡忙去照顧年紀尚幼的兩個孩子,熙瑤則來到正廳,處置宮內的事情。
正在安排,忽然王喜走進來,手裡捧著一份奏摺說道:“娘娘,鄭尚書又上奏摺了,請示朝鮮使者之事如何處置。”
“哎,這件事。”熙瑤揉揉腦袋。“皇上今日不就回來了麼?明日皇上就能處置這件事,他還上奏做什麼?”
“娘娘,大約是朝鮮使者那邊又去找鄭尚書說話,鄭尚書沒辦法只能再次上奏。”王喜說道。
“朝鮮使者也是,他們也應當已經知曉了皇上今日返回,還去禮部找鄭尚書,也太不知禮數了。”
“你將奏摺放到乾清宮去,等皇上回來後處置。”熙瑤最後吩咐道。
王喜答應一聲,躬身退下。
熙瑤又坐在榻上繼續處置宮內之事,剛剛將事情都處置完畢,正要躺下休息一會兒,忽然傳來通報:“娘娘,陛下已經入城了。”
“快,派人去皇族學堂與女子學堂將敏兒、文垣、文圻帶回來,讓惠妃(熙怡)趕忙過來,與本宮一起與宮門迎接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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