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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9章 李莎兒的請求

文坻目瞪口呆。他沒有想到,父親攻打埃及是出於這個目的。當然,父親的話裡有很多難以理解的地方,比如當時雖然透過種種手段推斷,都可以得出大地是個球體,但父親竟然以此為依據制定投入這樣巨大的計劃,完全不符合父親的性格(之前探索漢洲的投入不大);比如父親為什麼會一口咬定默伽獵大陸有金銀。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父親制定的這個計劃看起來已經成功了。位於拂漢東洋沿岸的國家統統在埃及擁有了極大的利益,尤其是擁有地中海最強大的水師的卡斯蒂利亞國,絕不會再費盡心力探索新航路。

“可是,即使隱瞞大地是圓的這件事,早晚也會散佈出去的。”文坻提出了一個問題。

“為父只要限制住拂國家一二百年便好,一二百年後,為父就徹底不必擔心拂國家超過大明瞭。”允說道,眼睛裡閃爍著光芒。

文坻並不明白父親為何這樣說,但他也不打算弄明白,剛才父親和他說的這些話他現在還沒有完全消化,腦子裡容納不了更多東西。

允本來還想再說什麼,但見他這幅模樣,也不好繼續說下去。他又看了一眼時間,見已經不早了,同文坻說道:“文坻,你這次回來,你母親也十分高興。從今日早上聽聞你回來就激動的不能自己,你趕快回鍾粹宮去見你的母親。”

“是了,孃親一定很想念我。”允的話將文坻喚醒,他這樣自言自語了一句,之後低頭行了一禮,就要趕去鍾粹宮。不過他臨走前又想起一事,同允說道:“爹,帶領探險隊從漢洲大陸航行至6的為首之人,名叫三浦友臻。他並未隨同探險隊一起返回漢洲大陸,兒子擅自做主帶他來了京城。”

“哦,父親知曉了,你退下吧。”允說道。文坻又行了一禮,轉身匆匆跑出乾清宮。

“三浦友臻?”允低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自言自語道:“是個和人。明日派人給孟炯傳信,讓他在日本查一查這個人的過往經歷。不對,孟炯也來了京城,等年後再與他說吧。其實他的封地離著京城這般近,除四叔、有燉外離京城最近的,居然並不時常返回京城,也很少返回出生之地武昌。難道橫濱真的有這麼好,讓他樂不思蜀?”

允輕聲嘀咕幾句,叫盧義進來,讓他宣李繼遷覲見。李繼遷來後允囑咐他萬萬不能將大地是個球體這件事告訴旁人,李繼遷馬上答應道:“臣知曉,必不敢告訴旁人。”

允點點頭。“朕也知你向來謹慎,不過也囑咐一句,省得愛卿忘了。”他又說起一事:“愛卿長子明年十七歲了吧。”

“是,陛下。”李繼遷答道。他是被朝廷招降後才娶得老婆,長子出生於建業三年。

“十七歲,也不小了,可習練武藝?”允又道。

“臣之子確有習練武藝,也喜好駕船。”李繼遷已經猜到允要做什麼了,聲音略有些高興。

“文坻明年才十六歲,都要是一國之君了。十七歲也可像大人一般辦差了。不過畢竟年幼,還是先學習學習。”允笑道:“明年二月二讓他來講武堂水師科讀書。”

“多謝陛下。”李繼遷馬上站起來謝恩。

“愛卿不必多禮。”允笑道:“所謂虎父無犬子,朕相信愛卿之子也不會令朕失望。今後印度洋艦隊會常設,巡視印度西海岸至埃及這一片海域。自然,戰艦不會有這般多,但也是一支十分要緊的艦隊。”

李繼遷又忙行禮謝恩。他明白允的意思,等他的長子從講武堂畢業後去印度洋艦隊為官。而且他還明白,雖然這個艦隊名為印度洋艦隊,但實際上從屬於埃及,等於是讓兒子在文坻麾下辦差。

這當然是好事。印度以西直至埃及的海域是大明水師剛剛進入的海域,少不得會有仗打,有仗打就有立功的機會,因為自己的身份,也不會有旁人敢貪墨他兒子的功勞,升官會很快;二來既然國君是文坻,當然會照顧自己的表哥。不過,李繼遷有些疑惑:雖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但用親戚為官有利有弊,陛下在京中任用皇親國戚也十分謹慎,皇后的父親只是大都督府的一位都督僉事,長兄只是水師指揮使,弟弟離開翰林院後去了戶部,既不是權力最重的吏部也不是理番院等被看中新衙門。但為何在藩國陛下就如此放心的任用外戚?

‘在埃及都沒有幾個漢人,還防備外戚作甚?況且只要大明還在,外戚就不敢做什麼。’允心中想著。

說完這件事,允沒什麼要與他說了,讓他退下。之後允又找了幾個人來吩咐了幾件事情。

這些事情都吩咐完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允讓他們退下後躊躇了片刻,還是選擇前往鍾粹宮。文坻今天剛剛回來,自己還是去瞧瞧他比較好。允叫盧義去坤寧宮向熙瑤解釋一下,自己前往鍾粹宮。

他本以為會見到李莎兒與文坻坐在一起閒聊,文坻挑著不是那麼危險的事情同母親說,李莎兒滿臉慈愛的表情看著兒子,文坻的龍鳳胎妹妹文珥也在一旁聽著。但他見到的情形卻與這並不一樣,文坻確實在說這次遠行萬里的事情,也確實沒有說危險的事情,但氣氛怎麼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允迅速鎖定了‘破壞’氛圍的罪魁禍首,而且在他看來,這個人出現在這裡確實有些不妥。“敏兒,你怎麼在鍾粹宮?你雲姨已經一年沒見過你七弟了,母子在一起說說話,你在這裡做什麼?”允的聲音有些嚴厲。

敏兒卻不害怕,抱住李莎兒的胳膊,笑道:“因為女兒關心弟弟啊!女兒和七弟的感情可好了,聽說弟弟去往西方這一年十分辛苦,特意來安慰他的。女兒也沒有打擾雲姨和七弟說話,女兒在這兒的時候雲姨和七弟也聊得可開心了。”

“夫君,敏兒並未干擾妾同兒子說話,反而因為有敏兒在,一些妾不好問出的話敏兒都替妾問了出來,妾還要感謝敏兒。”李莎兒忙說道。

允看了幾眼李莎兒,又掃了文坻和文珥的表情,認為李莎兒沒有說謊話,不禁有些奇怪:‘我確實聽說敏兒與所有弟弟妹妹的感情都不錯,但竟然能好到這樣?’

不過兒女們感情好也是好事,允也笑著坐下來,同李莎兒、敏兒道:“適才文坻都說了什麼?可吹噓了他在埃及同馬穆魯克人打仗時十分英勇?若是他這樣說過,你們要信了可就是被他騙了。文坻只有一次十分勇敢,就是同天方教徒水師打仗的時候不撤退,留在戰艦上;其餘的仗都是遠遠的躲在後面,用千里眼觀看形式如何,可從未身先士卒過。”

“文坻,你還有英勇的時候?”沒想到聽了父親的話,李莎兒側頭對文坻笑道:“你剛才怎麼沒說?”

“我說了大姐你信麼?”文坻裝作無奈的說道:“我都已經說了自己在埃及都是躲在敵軍打不到的地方待著,再說曾經的英勇表現大姐你肯定不信或半信半疑,所以弟弟就等著父親來了以後說起此事呢,好讓大姐你知曉弟弟也是有過英勇之舉的。”

“原來等著爹爹呢!”敏兒笑道:“爹,你聽文坻說的話,應該狠狠地處罰文坻。”

“文坻又沒有騙你,只是有些話沒有說,為父怎好處罰他?”允笑道:“等他犯了過錯,你再告訴為父,為父再兩罪並罰。”

“爹,你偏心!”敏兒不滿的說道。允哈哈大笑起來。

說笑幾句,允問文坻道:“今日要與你說的事情太多,為父忘記問你未婚妻之事了。那個名叫利奧諾爾的阿拉貢國的公主長得可漂亮?你可喜歡她?千萬不要和為父說這一路上你們一直恪守古禮連話都不說沒有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