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前輩,你說,她是蕭滄箬嗎?”葉鬱離眼中劃過一絲迷惘,蕭滄箬是……神?
“以前的不是,現在這個絕對是。”卿玉回想起蕭滄箬手中那抹神力,“雖然神族稀少,但我有幸見過他們一次,她手中那綠色的力量,是神力,我不會認錯。”
“那神族,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葉鬱離想到了她最初在荒臨冰原上看到的蕭滄箬,如果蕭滄箬是神族,那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才能讓蕭滄箬傷成那樣?
“這個,我也不知道。神族一向神秘,仙界之中都很少出現他們的身影,別說這些凡世了。”
“仙界……神界……”葉鬱離第一次對那神秘的仙界充滿了嚮往,“前輩,你說,我能飛昇嗎?”
“我不清楚這個世界的飛昇機制,但是以你的天賦,我相信你可以。”
“如果她是神族,為什麼她要做那些事?”回想起蕭滄箬以前的種種,葉鬱離有些不解,神族也會濫殺無辜、欺騙他人感情嗎?
“神族和我們不一樣,他們無時無刻不被天地法則制約著,一舉一動也都有著天道的影子。總之他們……唉,這些事我說了你也不明白,你還是安心修煉吧,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聽著卿玉的話,葉鬱離有些迷惘,那她現在該怎麼辦?報仇肯定是不可能了,根本想都不要想,找神族尋仇?簡直是天方夜譚。
……
自從得知蕭滄箬的身份之後,葉鬱離就一直心不在焉,整個人這幾天都是渾渾噩噩的。因為蕭滄箬幫墨星夜修復了氣海,莫澤天也沒有向其他人揭穿蕭滄箬的身份。
其實莫澤天主要是忌憚蕭滄箬的實力,現在他們和蕭滄箬之間好不容易相安無事,莫澤天和墨星夜都不願意再挑起事端。
三天時間轉瞬即過,扶淺和步非言的大婚之日很快便來臨了。
婚典之上,蕭滄箬仍然是一副七軒宗弟子的裝扮,坐在葉鬱離身後。
看著發呆的葉鬱離,蕭滄箬皺了皺眉,她的身份對葉鬱離衝擊這麼大?看來她要小心些,不能讓小鬱發現她的身份,不然道心受損,飛昇之日,就更加遙遠了。
看葉鬱離這副模樣,飛昇怕是……蕭滄箬輕嘆一聲,搖了搖頭,怪她輕視了自己的身份給這些人帶來的衝擊,回到源世界,還是注意些吧。
修士的婚典不似凡世那般複雜,很快便結束了。看著站在一起的一雙壁人,蕭滄箬嘴角無意識地上揚了些許,步非言和扶淺,兜兜轉轉總算走到了一起。
儀式結束之後,便是獻禮環節。
最開始都是平平無奇的禮物,蕭滄箬也沒有什麼興趣,於是在原地閉目養神。
直到……
“凌玄門宗主凌屠攜門下弟子,恭賀扶淺宗主大婚,特獻上碧海火精一顆。”
這氣息……祝燚?蕭滄箬緩緩睜眼,望向剛剛出聲的修士。
在聽到凌玄門的那刻,莫澤天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什麼雜碎竟然敢用這個名字?真當蕭滄箬死了七軒宗就沒人記得那件事了嗎?
扶淺和步非言在聽到這個宗門的名字時也都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步非言看了扶淺一眼,朝那些人比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開口,“多謝,請入座。”
凌屠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隨後大搖大擺地走向葉鬱離旁邊地空位,那姿態,彷彿並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見狀,扶淺皺了皺眉,和步非言交換一個眼神,步非言點點頭,然後看了葉鬱離一眼,但現在的葉鬱離心思早已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根本沒有察覺到步非言的眼神。
步非言微微皺眉,然後看向坐在不遠處的墨星夜,墨星夜點點頭,給了步非言一個眼神讓他安心。
“哎呀!葉宗主!”凌屠看見葉鬱離似乎很驚訝,臉上頓時掛上誇張的笑容,“久仰大名!葉宗主少年英才,凌某欽佩已久,今天得見真人,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哦不,百聞不如一見!”
凌屠的聲音終於把葉鬱離的思緒從遠處喚回,葉鬱離不屑地瞥了凌屠一眼,隨後淡然開口,“哪裡來的蒼蠅?”
聞言,凌屠臉色微沉,笑容趨於詭異, “哈哈——葉宗主年少成名掌權,這性子,還真是心直口快!”
聽著凌屠這完一副教訓小輩的語氣,在場所有人都像看見什麼天大的奇事一般,所有人都知道,現在的葉鬱離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小輩,那可是傾覆七軒宗、殺了蕭滄箬的人,那能是小輩?
在現場的大部分人眼中,凌屠現在和找死沒什麼區別,眾所周知,現在的葉鬱離,可不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