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恢復知覺,頭疼彷彿已經成了我的習慣,雖然沒有之前那麼難受,可還是沒有辦法不去被它所影響。
“你醒了?”
言燻的聲音出現在耳畔。
我睜開眼睛,這一回看的東西又模糊很多,甚至連言燻的五官都很難看仔細,我扭頭看著她,說道:“你是不是又用自己的血……”沒等我話說完,只見白袍小哥手中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藥朝我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說著。
“用血來做引子本來就不穩定,而且還會有很大的隱患,剛好我這裡有一種可以抑制毒性發作的藥,你剛剛已經喝過一道了,這是第二道!”
說完,他把手裡的藥碗給我遞了過來。
我看著手中的藥碗,腦海中忽然劃過一個疑問。
“小哥,你既然是唐門的弟子,你肯定知道我中的是什麼毒,到底應該如何破解?”
白袍小哥想了想,然後衝著我搖搖頭。
“你現在的毒性還沒有徹底發作,所以我並不知道你中毒的症狀是屬於哪一種,這世界上的毒有千千萬萬種,有的相互之間有所聯絡,有的卻千變萬化,所以我不敢給你妄自下定論,還要等到了川西問問長老們才能夠清楚!”
他說的自然是有道理,不過以我現在的狀況,只怕心智堅強,身體遲早會有一天堅持不住。
忽的,門外跑進來一個小男孩,大喊道:“師傅師傅,你快跟我來!”
一聽有情況,我和白袍小哥很有默契地扭頭往門口望去。
那個小孩子看起來有七歲左右的樣子,不過他張口就喊白袍小哥師傅,看來這個白袍小哥在雲市還是挺有威望的一個人。
我們三個人收拾好東西過後隨著那小男孩來到了一所中學門口,學校應該是新蓋沒多久,教學樓看起來還很新,挑的地方也是十分寬闊。
只見那個小男孩跑到學校門口,抬手指著後頭,說道:“師傅,就是那棵樹!”
我隨著他指的方向仔細看去,確實有一顆樹在學校右手邊的後頭,巨大的樹幹能有數十米寬,枝繁葉茂,是個很不錯的納涼好去處,並沒有看出奇怪之處。
“小朋友,這棵樹怎麼了?”
我彎下身去問他,語氣溫順。
誰知道這小男孩居然鳥都不鳥我,別過臉去,跑到白袍小哥身後拉著他的衣袖。
“哎!你個小屁孩,漲膽子了,還敢嫌棄我!”
我挺著肚子,指著那個小男孩罵道。
面前的白袍小哥則是完全沒有被我倆所影響,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羅盤放在手掌心處。
羅盤上頭密密麻麻的盡是一些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文字,中間有個細長細長的指標在來回晃動著,那指標轉了很多圈,突然定在一處,指的恰好就是那棵樹所在的方向。
今天剛好是週末,學生不在學校,我們三個人順著學校外頭的柵欄繞了一圈,朝著學校屁股後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