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剛亮起,不遠處一輛迷彩越野車一路疾馳,掀起陣陣灰土,最後一腳油門停在我和白袍小哥面前。
這一腳油門踩的,原本還冒著些許火光的雜草堆,一下子讓車子帶來的灰土給撲了個乾淨。
越野車上走下來一個全副武裝的男人,看起來有個一米八的個頭,小麥色的面板,深邃的眼眸,身上穿著全黑色的作戰服,健碩的身姿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兇悍,乍一看,像個混血小帥哥。
“大師,您人沒事吧!”
那男人剛一下車便過來詢問白袍小哥的情況。
他扭頭的一瞬間,看到站在後頭的我。
“這位是?”
白袍小哥說道:“這是我的朋友,隨我一起的,他叫王誅魔!”
聽到我的名字,那個男人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連忙跑到我跟前,著急的說道:“你叫王誅魔?你是不是張家老爺子的小孫子?你爺爺當初在改命師一派中那可是十分厲害,連仙人一派的長老對他都要敬重三分,不過話說回來,你爺爺最近如何?身子骨還硬朗不?”
那男人越說越激動,彷彿對爺爺特別崇拜,不過,我卻不知道該作何回答,因為從十八歲歲出來以後,我便已經跟家裡頭斷了所有的聯絡,就連我自己現在都不知道爺爺過得究竟如何。
白袍小哥抬手一巴掌拍過去,那男人被他打的渾身一哆嗦,立馬發現我的臉色不大對勁,趕緊換了話題。
“那個,我叫王勇,你叫我小王就可以,我是大師手底下的人,也是剛剛退役不久的特戰員!”
王勇撓了撓後腦勺,嘿嘿一笑,把手伸過來說道。
“你好,我是王誅魔,這是我朋友言燻!”
我握上他的手,指了指身後。
只不過在這男人握住我的手那一刻,我彷彿被他驚人的力氣給嚇到了,心想,不愧是練過的人,這力道就是不一樣。
我們幾個大致收拾了一下,上車後,王勇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往津城的方向開去。
走了將近快三個小時才穿過荒蕪一片的戈壁灘,緊接著可以透過窗戶看到外套逐漸清晰的公路,還有映入眼簾的高樓大廈。
車子在城中穿梭著,繞到一家酒吧的後門停了下來。
我下了車才發現酒吧後頭是一個二層樓的小院子,門口用白色的圍欄作為裝飾,推門進去,外牆,裝飾,傢俱,用品,清一色的都是白色,我竟然想不到白袍小哥對白色如此情有獨鍾。
“你的屋子在一樓,言燻的在隔壁,我已經讓大夫過來了,應該等下就到!”
白袍小哥一邊走一邊說著。
好不容易有了落腳的地方,我趕緊推門進去,把身上臭烘烘的衣服換下來,跑去衝了個熱水澡,等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大夫在和白袍小哥說話。
他們說了沒幾句,大夫點點頭轉身離開。
“怎麼樣?言燻的情況如何?”
我有些著急的問道。
白袍小哥神色淡然,越是看他這樣一副不哭不笑的表情,我越是著急。
“你快說呀!”
我忙不迭的又說了一句。
“醫生說她沒事,只是身體有些虛弱,需要好好靜養幾日,這幾日我會安排人照顧,你就不用操心了!”
聽到言燻平安無事,我懸著的心才從嗓子眼兒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