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教室的後門走了進去,就看到在角落裡有個被孤立的桌子,想必那就是張成浩的位置吧,就僅挨著教室的垃圾桶旁邊。
再靠近一看,淺黃色的木桌表面,寫了很多攻擊又諷刺的話:張成浩去死,噁心,垃圾之類十分惡毒的話語。
抽屜桌子裡面也被塞滿了垃圾,椅子上還有膠水的痕跡。
張成浩原本的命格就有點膽小孤僻,再加上這種對待怪不得這個孩子年紀輕輕就想死,我一想到這些拳頭不自覺的就握緊了,一拳錘在他的課桌上。
我們正在生氣,就看到一個同學攙扶著另一個受傷的同學回到了教室裡。
他們一進來,就嚇得大叫:“抓小偷,靠,這裡有小偷啊!”
另一個沒受傷的更是要跑著去叫人。
我趕緊上前捂著他的嘴,小宇則在旁邊解釋,費了好大一番勁才給他們解釋清楚。
最主要是的,這個受傷的同學進教室的時候,我彷彿看見了他後面跟著那個黑影,但是一進教室就不見了。
而這個同學的頭頂也環繞著一圈黑氣,黑色是圓圈形中間有個字母Z。
這個符號就像小狗會在自己標記的地方留下氣味一樣,這個它為了宿主而做的標記,我有種直覺,這個同學的受傷跟跑出來的那個心貴有脫不開的聯絡。
我跟小宇相視一笑,彼此心裡打的什麼算盤都知道了,我就詢問起來了關於他傷勢的事。
“小兄弟,你這個傷是怎麼來的啊?”
他嘖的吐了口痰:“說來是真特麼的晦氣,我在操場玩呢,莫名就感覺有人在背後推我,啪的一下,我就摔倒了”“你認識張成浩嗎?”
“以前是我們班的同學後面就不來上學了。”
這個同學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臉上還有一點不屑。
“他怎麼了嘛?”
“沒事沒事,我就看到那個桌子隨口問問。”
這個心貴一旦脫離主體就會先去報復之前跟宿主有仇的人,毋容置疑了,這個人的傷一定是它造成的。
我猛的想起他日記上的那句話,既然是他們一定就不是他一個人。
我得趕緊去操場,避免更多的學生受它侵害。
小宇留下來照顧他們,同時打探更多的情報,我跑去操場儘可能快的將它收服,可是我一到操場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我驚呆的原因不是說這個學校的操場有多棒,而是在這個在這個操場上的學生幾乎每一個人頭上都有個那樣的標記。
我一下慌了神,到底誰才是惡者。
我在想如果張成浩沒有遇見我,他真的就自己一個人死在了那個角落,那麼這個班級的所有學生是不是每一個都是殺人兇手,而他們究竟會不會因為自己做過的事而感到懺悔和難過呢。
我正在思考,小宇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喂,小東,我找到了最後幾頁他撕掉的日記。”我看了一眼躲在樹幹後面的小黑團,決定暫時放過他,先趕回了教室,回到教室看到小宇,小宇默默的遞給了我幾張紙,那些是被撕掉的那幾頁日記,在桌子裡的垃圾中找到的,被揉成了一團:今天他們把我反鎖到廁所裡面了,還從上面潑水進來;劉宇今天又把我扔到垃圾桶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