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挺明顯的嘛！？”來回擺弄了一下手裡的井蓋，然後也不管這下水道里面的汙穢，直接就順著扶梯下去了，然後順手蓋上井蓋。

下水道里，陰暗且潮溼，混合著各種刺鼻難聞的氣味，讓人格外的難受，尤其是那些粘在洞壁上黏黏糊糊的東西，噁心至極！

十七捂著鼻子，開啟了手機的手電筒來照明，不然一腳踩下去，那滋味，簡直爽歪歪！

跟著記憶中的路線，十七在裡面小跑了一會兒之後終於來到了那個出事的地方。

排汙口是在牆壁上面的，地下已經撒滿了那些排洩物，還夾雜著一些紙，看樣子是有的人用完後就直接扔進便巢裡了，也不怕把廁所堵著，十七還看到裡面有一張已經看不清分數的數學考試試卷……

不過現在要事當頭，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就往那排汙口邊上湊，腳底踩在那些溼漉漉的排洩物上面時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混合著這裡特有的“芳香”，讓人格外的想吐。

十七的憋氣時間不是特別長，最多一分多點，所以他剛剛隔著衣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然後立馬就開始在排汙口管道上堆積的那團黏糊糊的東西上面觀察起來。

果然，哪怕是過了這麼久，上面依舊還是留有一點血液，或者說是血絲。

你畢竟是頭被拔掉了，而且是強行拔掉，那血不跟噴似的？能殘留下一點也正常。

摸出一張刀符，把刀符左右對摺了一下，然後用折出來那個角去沾那一點殘留的血液，讓它慢慢吸收。

十七的手不敢抖，因為一抖就會碰到下面的那團不可描述的東西，所以哪怕他吸進體內的空氣正在一點點消耗殆盡，他也不敢抖一下。

因為施展天涯血路所需要的步驟之一，就是要把沾有血液的符紙吃進肚子裡，這樣才能和符上的血液融匯貫通，才能感知想要尋找的血液氣息在哪裡。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總不能就這麼死腦筋地去一直找吧？

等十七終於快要窒息的時候，那點保留的血液終於被完全吸到刀符上面去了，十七趕緊撤退好幾步。

因為動作大，踩得地上那些汙穢跟踩到泥漿一樣，四處亂濺，弄得整條褲子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點……

“哇……”十七看著自己的褲子，心說完了，這褲子和鞋子看來是留不住它們了……

心一橫，眼一閉，刀符直接就塞進嘴裡，強忍著身體劇烈的不適，象徵性地嚼了幾口之後就“咕嚕”一聲，把刀符嚥了下去。

然後原路返回，這次因為井蓋是被開啟過的，而且人在下面好用力，費了點勁就把井蓋推開了。

幾乎是瞬間，當十七呼吸到外面的空氣時，那種瞬間的感覺，幾乎完全可以用“貪婪”來形容！

一連吸了好幾大口才從裡面爬了出來，然後用腳一點一點地把井蓋推回去蓋好。

十七抽出清明劍，開始唸到：“天清地寧，天地交精，九天玄女，賜我清寧，陽精陽魂，**陰魂，速赴吾咒，速至吾身，若稍有遲，如逆太清，蓬萊仙子，奉道真人，急急咒至，速助吾行！”

一連唸了七遍，然後朝著白虎位吸了一口清氣，吐在清明節劍身上面，然後割破右手中指，在眼皮上一抹而過。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前多出了一根若有若無的紅色絲線，一直朝著遠方蔓延出去。